墨無痕不是宋清繁,即使心痛即使憤怒,即使有再多的情緒,他也不會將其顯露出來,擔心宋清繁會心軟回頭也隻是一瞬間的想法。
如今宋清繁暴怒,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自己的妻子被欺負。
隻是水憶初的提醒猶在耳邊,讓他心裏清楚的明白,這個叫許琅的男人,並不如他表麵上表現出來那樣人畜無害。他並不想得罪他,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不能出手!
看到宋清繁被墨無痕拉進了懷裏,許琅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他慢慢的放下了伸在半空中的手,看著墨無痕,臉上滿是輕蔑和嘲諷:“怎麼?墨,你莫不是以為以,以阿初如今的實力,還能護得住你吧?”
墨無痕愣了一下,阿初是誰?他為什麼叫自己墨?
“嗯?看你一臉茫然,你該不會是到現在還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吧?”許琅說到這裏自己都覺得好笑,於是便哈哈大笑了起來,“你竟然到現在都沒有覺醒,還妄圖與我搶女人,墨,以前我隻覺得你不自量力,沒想到轉世重生了一次,你連腦子都沒了!”
墨無痕心裏微微咯噔了一下,轉世重生,難不成這個男人,上輩子認識他?
可是上輩子,他早夭,僅存的歲月當中,也大多數都是在福利院和乞討中度過的,他實在是不記得,曾經遇到過這個男人呀!
“罷了罷了,你既然沒有想起來,那我與你說這些便都顯得我對牛彈琴了。”許琅擺擺手,“沒關係,不管你想不想得起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你都沒有資格同我相爭。我許琅看上的女人,即便是搶是奪,我也會把她囚禁在身邊,絕不會讓給任何人。如若得不到,我情願毀了她。當初我便毀過她一次!如今,我也能毀她第二次!”
“瘋子!”宋清繁氣的渾身顫抖,但是許琅身上強大的氣勢,又讓她不自覺的軟了下去。
她知道這個男人始終跟上輩子不一樣了。上輩子他的功夫在她之下,若不是動用了陰謀詭計,最終也不會將她害得那般慘。但這一次,她實實在在感覺到了對方的強大,若是任性,隻怕不隻是她和墨無痕,整個百裏家都會因此而陪葬。
“清清,別掙紮了,從我看上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是我東西。沒有人能從我手裏把你搶走,你就認命吧。”
許琅嘴角牽起了一抹詭譎又陰冷的笑容,他看似悠閑的玩著手指頭,但是腳底已經開始冒出了濃厚的煙來。
那些黑煙貼著地麵遊走,開始向整個百裏家蔓延!
在接到慕容驍傳信的那一刻起,百裏家就已經在做準備離開。但許琅來得實在太快,大部分的百裏家人還留在此處,未曾撤離。水家的那些人也在此處。
這些黑煙向四周擴散的非常快,凡是接觸到的人都會被那濃黑的煙給纏上。仿佛附骨之蛆一般,帶著濃重腐蝕力的黑煙,一旦纏上人,就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之腐蝕幹淨,就連神魂都不曾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