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不是很快就會走？”小可愛問道。
“嗯。”水憶初不想騙他。
“姐姐要去哪裏？”
“嗯……先去瀾城找一找失落的族人，再去什麼地方還沒有想好。”水憶初說道。
“瀾城……念念知道那個地方，姐姐可以帶上念念一起去嗎？念念對血脈敏感，可以幫姐姐找族人的。”
“不行，你還太小了。外麵太危險。”況且現在她的處境那麼艱難，她自己都是過一天算一天的，怎麼還能帶著小可愛呢？
“姐姐！”念念拽著水憶初的手撒嬌，可是無論如何水憶初都不肯鬆口。
直到晚飯做好擺上了桌，小可愛還悶悶不樂的。
“怎麼了？”慕容驍問道，兒子天生樂觀，很少有這麼失落的時候，讓他有點奇怪。
“姐姐很快就要去瀾城了，念念想跟著姐姐一起，但是姐姐不答應。”
“你難道不要你爹娘了嗎？”水憶初淡淡地問道。
念念沉默了。
慕容驍也沉默了，夾菜的筷子完全停了下來。沉吟了好一會，對小可愛說道：“念念，你吃完了，先去幫爹爹照顧一下娘親好嗎？爹爹跟你姐姐有話要說。”
“好。”念念雖然有些舍不得跟水憶初分開，但還是聽話地離開了。
“說吧。”水憶初見念念出去了，於是放下碗筷淡淡說道。
“憶初，你如果去瀾城的話，把念念也帶上吧。”慕容驍說道。
“你瘋了？”水憶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難道不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嗎？光暗兩大神殿盯著我，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怎麼還能帶著念念！”
“你聽我說完。”慕容驍搖了搖頭，“既然是你把念念救回來，就應該清楚現在的情況。黑暗神殿裏有人已經趁著我不在，在對他們娘兩下手了，我一個人精力有限，根本沒有辦法兼顧兩個人。素昔的身體那麼差，也有那些人的手筆。”
“什麼！”
“剛剛從幻藍大陸回來的那兩年裏，素昔日日夜夜都不得安眠，一睡著就會夢到你，然後就會驚叫著醒來，在深夜裏哭著說自己對不起你。後來她實在是忍受不了良心的譴責，認為一切都是她的錯，便想了結自己的生命。隻是我發現及時，耗費了七年的時間，用了無數的靈丹靈藥才將她救了回來。期間有一回藥被調換，差點再次將她帶走。從那以後我就一直親自照顧她直到她醒來。”
“她瘋了嗎？”水憶初簡直不敢相信，拋棄了她才換來的幸福，她怎麼一點都不懂得珍惜呢？
“她醒來以後，還是沒有生的欲望。我於是把那些年收集到的消息都說給她聽，她才有了一些笑容。再後來有了念念，原本以她的身體狀況，我是不希望她把念念生下來的。但是想到有了念念，她興許能夠更多地眷戀一點這個世界，才冒險讓她生下了念念。”
“難怪她的身體會那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