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傾月從過道掉下去以後,一路滑到了最底下,饒是他有著強悍的實力,也經不住那重重的一摔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當他慢慢地醒過來時,已經身處在一片陌生的房間之中。
這房間裏什麼也沒有,空空蕩蕩的。隻是四麵牆壁上刻著許多複雜的花紋,像是文字又像是畫,但是仔細看又什麼都不像,讓人琢磨不透其中的意思。
銀傾月仔細地看了又看,還是不太理解這牆上的花紋究竟是什麼,於是便放棄了開始四下尋找離開的機關。
但是卻事與願違,他找了兩圈也沒有找到任何機關,就連他來時的入口也找不見。
他十分的焦躁。水憶初還在上麵,他若是不快點去支援的話,他的初初會怎麼樣,他不敢去深想。
但是又找了兩圈,依舊沒有找到任何離開的方法。想要強行以武力破開房間,也嚐試失敗之後,他便氣餒的坐在了房間中央。
這個房間裏什麼都沒有,唯獨這牆上有這些淩亂的花紋,難道出去的辦法與這些花紋有關?
可是無論他怎麼看怎麼聯想,也無法將這些花紋,與他所認識的那些文字聯係起來。
不像是文字,難道是符咒?他於是開始仔細的回想自己曾經看過的那些符咒和陣法的符文,但是也與這亂七八糟的花紋對不上。
究竟這些淩亂的花紋是什麼意思呢?
他一時半會兒想不通,也沒有辦法從這裏出去,閉上眼仔細感受了一下靈媒契約,但是發出的信號似乎石沉大海,完全收不到任何回應,他不知道水憶初現在的狀況究竟如何。
如果說水憶初有生命危險,那他也應該同樣有生命危險。可他現在活得好好的,也就意味著水憶初生命並沒有受到危險。
可是偏偏又感覺不到任何契約的波動,就好像他與水憶初已經不在一個空間了一樣。這種毫無音信的狀態,讓他感覺到十分的不安和焦躁。
銀傾月這邊正焦頭爛額著,雷鳴等三人那邊卻是手忙腳亂地在應付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魔獸。
順著那詭異的滑道,他們一直往下滑掉入了一個蛇窟當中。
在這時候庫裏,有著成千上萬的,各式各樣的毒蛇,每一條都有著神獸的實力,虎視眈眈地盯著這剛剛掉下來的三人。
平日裏最樂觀的雷鳴也被這景象給嚇懵了,很大力地咽了咽吐沫,他感覺嘴唇有些發幹。
“不是吧,剛出虎口,又入狼窩啊!”阿飛哀嚎道,“老天那你讓我死了算了吧!”
“啊呸,別說那個喪氣話,就算要死也不能這麼窩囊得死!不就是一窩小蛇嗎?幹!”平日裏一向斯文的林青卻是第一個提起的箭衝了出去。
雷鳴和阿飛頓時被激起了血性,也一個一個的,拿起了武器,與這群蛇鬥爭了起來。
橫豎不過,是個死,寧願戰至最後一分鍾,也絕不認命!
萬蛇傾巢而出,密密麻麻地朝著三人湧去。即使三人拚盡了全力,也無法將身邊的時候盡數砍盡,那密密麻麻的毒蛇,一條一條,的衝上來,纏繞在他們的腿上,胳膊上,有的甚至從頂上掉下來,就纏繞在他們的脖子上。
三人即使拚盡全力,也依然是捉襟見肘,堅持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飛快地敗下陣來,武器已經不知丟去了哪裏,三個人都被群蛇給纏得死死的,身上無數傷口,也身中無數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