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沒走兩步,就雙眼一黑,一頭栽了下去。
水憶初收回打人的手,捂著脾,一張小臉疼得煞白,冷汗大滴大滴地往下淌。謹慎地四下環顧了一下,確定沒有人看著,於是立刻閃身進了陰陽鐲當中。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小白樓的當中已經過了三天,也就是外界的一整天了。
她活動了一下身體,從床上下來。摸了摸脾,已經不疼了。
宋清繁從外麵走進來,端著一碗清粥:“吃點東西吧。你的脾破了,我給你做了手術,也給你喂了丹藥愈合了傷口。現在感覺怎麼樣?還疼不疼?”
“已經沒事了,放心吧。”
“這幾天就別劇烈運動了,好好將養一下,雖然丹藥作用強,能將你的元氣都補回來,但是你的身體畢竟吃了虧,想要恢複還是需要時間的。”
“嗯,我知道了。我懂藥理,這些常識還是有的。”
水憶初將粥喝了,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請。
“對了清繁,我好像很久都沒有見過小九兒了,他最近在做什麼?”
“他啊,還不就是每天都在修煉嗎!在這個大陸上,高手如雲。以我的實力,根本就不足以保護他,他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你……還放不下許琅嗎?”
“放得下又如何,放不下又如何?反正這輩子,還不就是這麼過了嗎,放得下放不下又有什麼差別?”
“怎麼沒差別?你跟我哥哥在一起那麼久,他的性格你還不了解嗎?他認定了你,那就不會改變。如果你一輩子都放不下,就會耽誤他一輩子。還有小九兒,雖然他的出現是一個意外。但是你既然生下了他,勢必就該為他考慮。他有說他不需要父親,不需要父愛嗎?”
“他很想他爹,我知道。但是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放不下。我……無痕他真的很好,我如果先遇到的是他,我一定會愛上他的。但問題是我沒有先遇到他,遲了一步就注定一生都要錯過。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勸他死心,就像我也根本控製不了我自己去想許琅一樣。”
“清繁,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哥哥是我最珍重的家人,你們兩個誰受傷都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所以,請你務必想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別為了不值得的人,傷害了真正愛你的人。我知道這些道理你都懂,也知道感情的事情很難控製。我不能責怪你什麼,但是,如果你始終無法放下,請你務必讓我哥哥死心。我情願他受傷難過,也不願他為了你耽誤一生。因為不值得。”
水憶初這話說得不可謂不重。
她說完就離開了房間,留下呆愣的宋清繁一人,在房間裏放聲痛哭。
水憶初離開陰陽鐲以後,就往擂台那邊去了。她還不清楚挑戰賽是不是結束了。走在路上的時候碰見了杜平,他迎麵過來,看到水憶初愣了一下,上前問道:“墨姑娘,你去哪裏了?一整天都不見人影,我還以為你的傷很嚴重呢!”
“已經沒有大礙了。挑戰賽結束了嗎?”
“結束了,天早上就結束了,這會兒大家都在各自收拾東西,準備搬家呢。”杜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