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上去,其他外門弟子都不敢動彈。
因著她這一個月來威名遠揚,外門弟子們根本就不敢得罪她,見到她都遠遠地繞著走的,生怕她回來算賬。
水憶初其實也不是打算放過他們,畢竟當日沈季為了她受了那麼多屈辱,這筆賬是不可能抹消的。隻是她想把這些人留給沈季自己解決,畢竟是他的事,若是不留給他,或許會成為他心中的魔障,影響到他以後的修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水憶初懶洋洋地站在原地,絲毫沒有挪窩的打算,其他的外門弟子們也都各懷心思,在猜測著水憶初是不是不打算上去了。想上去搏一搏,卻又怕水憶初會上去完虐他們,於是一直猶豫。
這麼一來二去的,香就快要燒盡了。
反而是擂主心裏鬆了鬆,暗喜今年這麼輕鬆就能拿到挑戰資格。
然而……這怎麼可能!
就在香燒完的前一秒,水憶初水紅色的身影一閃而過,落在了擂台之上。下一秒,香燒完,灰燼落了下來。
擂主的微笑僵在了臉上,有些詭異。
水憶初卻是熟視無睹,淡淡說道:“外門墨星辰,前來挑戰,望賜教。”
她禮貌地抱拳,對麵愣了一下,才顫抖著聲音說道:“裁判,我認輸。”
“哎,怎麼認輸了,你還沒打呢!多少拚一拚啊!”靳飛簷高聲說道。
但是這擂主自水憶初上場,就嚇得腿軟了,當初在競技場,他就因為對站前嘴欠被水憶初狠狠揍過。此時他一邊往擂台下麵跑,一邊狂搖頭:“我不要跟這個野獸打!我會死的!”
水憶初:“……”
誰是野獸?本小姐才十五,正是剛成年幾個月的一朵嬌花,怎麼在他們眼裏就成野獸了?一群沒膽識的家夥!
水憶初在心裏腹誹著,但麵上卻是無比沉靜。
“本場守擂失敗,外門墨星辰成為新任擂主,比賽繼續!”裁判一敲鑼,高聲喊道。
水憶初幾步走到擂台邊,高聲說道:“我懶得等,你們想挑戰我的,就一起上來吧!”
“霸氣!”靳飛簷捏著一顆葡萄,一聽見水憶初這句話,激動地一使勁,結果葡萄皮還留在手上,果肉卻是飛了出去,直直掉進了秦修的茶杯之中,濺起的茶水直接就滴在了他的臉上。
秦修嘴角抽了抽,拿出手帕擦臉。
“哎呀抱歉了,秦兄,我太激動了。不好意思啊!”靳飛簷立刻賠笑道。
秦修淡淡說道:“無妨,隻是靳兄還是淡定一些看比賽吧。”
“好,一定一定。”靳飛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抬手就想把葡萄塞進嘴裏,卻發現已經沒有可吃的了,於是立刻吐出來。
看到秦修投來嫌棄的目光,靳飛簷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這姑娘,挺有性格的,不錯不錯。哈哈……”
氣氛一時迷之尷尬,好在秦修沒有戳穿,淡淡地哼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