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憶初抬眼看了看青貴妃,隻見她向自己投來一個安撫的眼神,心下微暖,便沉默地在一邊聽著。
“青妹妹此言差矣,水憶初既然坐上了水家少主之位,那一定就是有過人之處的。眾所周知,她是個廢材,這修為上不拔尖,相貌上也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智慧就更談不上了,畢竟做了那麼多年傻子,就算是好了,能聰明到哪裏去?看來看去,也就隻有才藝這方麵拔尖了。怎麼?難道水少主什麼才藝都沒有?還是說水家選了個一無是處的人做少主?”
皇後的話越說越犀利,讓青貴妃和水家的幾個子弟臉色都唰得難看起來。
水憶初也不好再裝傻,於是走出來淡淡說道:“皇後娘娘,臣女自小長在分家,不如帝都的大家小姐們那麼精通琴棋書畫,隻學了些粗淺的小玩意。皇後娘娘既然想看,那臣女就給大家獻醜一段,圖個樂子。”
見水憶初終於站了出來,皇後得意地掃了青貴妃一眼,才雍容地說道:“本宮準了。不過話說在前麵,若是你演得不好,本宮可是要罰的。”
“臣女自當盡力。”水憶初不鹹不淡地說道。
磨嘰了那麼久,這會已經到了傍晚,天色雖然沒有全黑,卻也不是很亮了。
水憶初一步步走到舞台上,看了看場上亮著的燈,抬手一道戰氣揮出,將燈都熄滅掉。
眾人紛紛抱怨,她卻充耳不聞。抬起手,左手掌心一團小火苗騰地冒出來,立刻點亮了周圍,右手掌心一株嫩綠的小幼苗也十分地搶眼。
原本嘰嘰喳喳的眾人立刻安靜了下來。不是說水憶初是個廢材嗎?怎麼會有火木靈力?
水憶初靈力一震,小火苗和小幼苗立刻變大拉長,同一時刻,水憶初的身體也開始動起來,踏起了魅影步。隻是將速度放慢了很多很多,看起來就像是在跳舞一樣。
樂師沒有動作,其他人也沒有動作。卻突然從男子席那邊傳出一陣清雅的蕭聲迎合上她的步伐,為她伴奏。
水憶初看過去,竟然是那坐在輪椅上的二皇子龍澤!
他麵容清雅,一身簡單的白衣,頭發也隻是用一根白玉簪簡單束著,拿著一支洞簫慢慢地吹著,整個人寧靜而優雅。
對上她目光的瞬間,她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溫和的笑意。
水憶初也感激地笑了一下,然後繼續自己的動作。
手上一紅一綠兩條靈力線隨著她的舞動在空中畫出絢麗的軌跡。劃過的地方都留下了淺淺的痕跡,經久不散。
隨著樂曲的旋律變化,空中的線條越來越多,她的腳步也越來越快。紅色綠的穿插在一起,瑩瑩發亮。在暗色的天幕之下及其炫彩奪目。
等到樂曲終於結束,水憶初也停下了腳步,將手中最後的線條輕輕一拉,隻見所有糾纏在一起的線條被猛地扯動,聚攏在一起,相互配合形成了一副畫!
綠色的荷塘中,滿池亭亭的荷葉,最中央的荷葉上,紅色舞裙的女子正在旋轉舞動,飛揚的發絲和裙角清晰可見,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