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閑暇的時候也愛倒騰倒騰那些個草藥。”老頭笑了，“小女娃娃，你身上藥香很濃啊，是近期才煉過藥吧？幾品的啊？”
“隻是煉著玩，浪費浪費草藥而已。前輩不也才煉過嗎？是五品的清神丹吧？”水憶初笑了，他身上能聞到清心蓮和醒神花的味道，應該是清神丹。
“哈哈哈哈，小丫頭，你這鼻子也太靈光了，老頭子我一身臭味，你還能聞到我三天前煉的藥的味道，不簡單，不簡單呐！”老頭感歎著，又喝了一大口酒。
“前輩過獎。”水憶初淡淡地說道，“肉好了，可以吃了。”
“好！”老頭接過肉，一邊吃一邊喝，嘴巴還閑不住地問東問西。
“小女娃娃，你老實告訴老頭子，你是不是煉丹師？”
“嗯。”水憶初覺得這老頭雖然怪異了些，對她卻並無惡意。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老頭子看你頗有天賦，不如你拜老夫為師吧，我教你煉丹，怎麼樣？”
“哦？不知前輩是幾品煉丹師？”
“哈哈，不多，才六品。”老頭子笑道。
“聽聞大陸上最高品階的煉丹師才五品，是晏家的老祖。不過他素來最重儀表，前輩應該不是他。隻是前輩比他還要高上一階，竟然無人知曉，當真是不公啊！”
“哎，話不是這麼說的。這人呐，越是出名越是麻煩多，何必呢？老頭子我就想安安靜靜煉個丹，不喜歡搞那些個虛名。否則還能輪到晏家那個老不死的風光嗎？”
“前輩說的是。”水憶初點點頭，十分讚同他的說法。
“那小女娃，你答不答應啊？”老頭一雙混濁的老眼中閃著精光。
“不答應。”
“為何？”老頭傻眼了。
“前輩雖然厲害，但是晚輩也不差。晚輩自認為在煉丹一途上，目前還不需要師父。”水憶初淡淡地笑道。一臉自信的樣子讓老頭子微微一愣。
“哈哈哈哈，小丫頭，你倒是有自信。好，那你告訴老頭，你現在是幾品的煉丹師了？我看你強勉也就十歲吧……”
“十一了。”
“差不多啦，才十一歲，你再天才也不可能煉出三品丹藥來。說說吧，你是一品還是二品煉丹師？”
“四品。”
“哦，我就說嘛，果然是二品……”老頭子一聽就笑開了，但是腦子微微一轉笑容就僵在了臉上，“不對不對，你剛剛說幾品？”
“回前輩，四品。”
“四品？”老頭子嚇得蹦起來，“丫頭你可別騙我啊！”
“沒有騙您，確實是四品。”
老頭這才像是被點了穴一樣，震驚得一動不動，半天都緩不過來。
水憶初也不理他，自顧自地吃著肉，絲毫沒有為她帶來的後果而感覺到有任何的負擔。
半晌，老頭使勁咽了一下，才緩過氣坐下來。“哎喲，差點噎死老夫了。”他抬手揉了揉嗓子，剛剛被嚇到了，一口烤肉噎在喉嚨裏，卡死他了。
水憶初抬眼看了他一下，默默地往旁邊挪開了一點。她不認識這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