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先前還總被拿來當做茶餘飯後談資的廢物傻子已經被所有人遺忘了,沒有人在意她現在是死是活。
路過一條街,看到水家的護衛正在欺負一個小民。水憶初隻是冷笑著走開,並未出手援救。
那護衛她記得,曾經逼迫自己鑽過狗洞;那小民她也記得,曾經在酒館醉後大罵過自己,還說了不少下流話。
狗咬狗,真是精彩。水憶初伸手輕撫了一下臉龐,那日慘痛的洗筋伐髓之後所有的舊傷都消失了,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
現在她換上了一身男裝,稍作妝點將柔美的五官改得硬氣一些,任誰看到她,都隻會當她是個長相清秀的男童,而不會將她和水憶初那個滿臉肉疤的廢物傻子聯係起來。
走在街上,水憶初也不怕被認出來,嘴角始終勾著一抹冷冷的弧度,不疾不徐地從這條街走過。
“前麵那宅子就是了。”洛雲凡指著一座宅子對她說,“為了避嫌,我不敢叫它水府,所以暫時沒有掛匾額。”
“嗯,不急,以後再說吧。”水憶初點點頭。
大門是關著的,操練的聲音隔著門傳出來,倒是似模似樣。水憶初淺淺一笑,朝洛雲凡打了個手勢,讓他先躲起來,然後伸手推開了暗紅的大門。
入眼就是一個大大的院子和滿院子正在練習技法的少年們。
他們的年歲大多在十五歲以下,最大的也不過十四,實力多數為後天五六級,最高的是最大的那個少年,已經先天九級了。
這資質真的是不錯了。這院裏有近二十個人,再加上不在院裏的,難怪洛雲凡找了那麼久,確實是用了心了。
“請問小公子是哪位?來找何人?”最大的少年走出來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是來砸場子的。”水憶初囂張地說道。
“小公子請自重,莫要因為年歲小就妄言。”少年有些不悅。
“說得好,你叫什麼名字?”水憶初讚賞地看了他一眼。
“在下桑和。”他朗聲回答道。
這裏的動靜將屋裏的人都驚動了,大家紛紛跑出來,看到水憶初,都疑惑不解地問周圍的小夥伴發生了什麼。
水憶初估摸著人差不多齊了,於是清了清嗓子,說道:“若是今兒個有人能打敗小爺我,小爺就自報家門,並給你們一人十枚金幣。如何?”
“你說真的?”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十枚金幣啊!小公子,你這麼有錢跟我一點好不啦?所有人都在心裏想著。
“當然是真的,但若是沒有人能贏過我,那就不好意思了。”水憶初攤了攤手。
“一個奶孩子罷了,老子一隻手就能撂倒你!”一個十歲左右的胖小夥跳了出來,“老大,讓我上!”
“阿虎,點到為止。”桑和叮囑道。
“放心吧老大!”阿虎歡快地答應了,轉身就朝著水憶初一拳打去。
水憶初根本就不將他放在心上,輕飄飄地抬起一隻手將他的拳頭握住,讓他進不了退不得。
阿虎都用力到漲紅了臉,但對方還是紋絲不動,他急得大吼:“放開我!”
水憶初眨了眨眼睛,來了一句:“哦。”就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