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真是瘋了！”老者痛苦地抱住頭，“我本不是一個貪圖權力的人，但是與鮫人權杖朝夕相處，殘忍和貪婪不斷被鮫人權杖灌注到我的思想中，讓我漸漸迷失了自己而渾然不覺，直到後來釀成了大禍。”
“漣穹說您後來瘋了，那時候您還有自己的意識嗎？”
“有的，我的意識還在，隻是被鮫人珠趕到了識海深處，無法掌管我的身體。才讓那魔物控製著我的身體，犯下累累惡行。戰敗後被扔進這海魔淵，我每一日都在想當年的事情，在想鮫人珠的目的是什麼。我想了數百年，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它想通過吸收海族人鮮血中的力量來壯大自身，直到修成人形，或者足夠奪舍！”
水憶初一時說不出話來，區區一顆鮫人珠有這麼強大的力量，簡直讓人匪夷所思。當年那場海戰死了那麼多的人，不知道那染紅了大片海域的鮮血有沒有滿足它的胃口？
若是它已經達到了目的，那麼既然沒有修成人形，就隻可能奪舍了。它奪了誰？
隻可能是……巍廷！
“若是前輩您猜得不錯，那鮫人珠隻怕是已經找到寄主了。”
“哦？你知道是誰了？”
“巍廷。”
老者一愣，仔細回想了一下當年的事情，再結合現在巍廷繼任了鮫人王位置的事實，也就不難得出結論了。
“沒想到會是他。那近百年來，那鮫人珠可還有發動戰爭？”
“沒有，近百年來都很平靜。但是巍廷的實力提升得很快，我想應該是漣漪的鮫人淚解開了鮫人珠的封印，它奪舍了巍廷以後，就能借著他的身體慢慢釋放出自己全部的力量，再不需要血液滋潤。”
“唉，不知道是福是禍啊……”漣焯無奈地歎氣搖頭。
沉默了一會。水憶初總覺得這鮫人珠有點怪怪的，極其強大的力量，不可抵禦的精神滲透，這絕不是普通的寶物能夠做得到的。她心裏有種不好的猜想，該不會這東西，就是當年她創造出來的那顆拿來入藥的鮫人淚吧？
不管是時間還是能力上都對得上，雖然比起當年外形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變得大了好幾圈，可不排除是吸收了大量靈氣的原因。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水憶初隻覺得頭疼無比。
當年不過是為了救小月創造了幾種藥材罷了，怎麼幾萬年過去，一個個都成精了呢？狡詐的黑色土，凶殘的鮫人淚，不知道後麵還沒有收集到的幾種藥材還會帶來怎樣的波折。
想想都心累……
“丫頭，你跟穹兒是什麼關係？”漣焯突然問道。
“啊？”水憶初思路被打斷，並未聽清他在說什麼。
“你是穹兒的妻子？”漣焯問話的時候雖然臉色淡淡，但那眼神中的讚許之意卻十分明顯。
水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