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寧遠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接過來塑料袋,拍了下聶澤的肩膀,說道:“記住,下次要是再跟我硬氣,你會比這次更慘!”
“是,是,我明白了。”聶澤麵上答應的很好,但是心裏已經將寧遠罵上一萬遍了。
“滾吧。”寧遠說道。
“好好,謝謝寧哥!”聶澤如蒙大赦,屁顛顛的趕緊跑了。
而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的眼裏,怎麼就這麼怪異呢!
被打劫了的人,反而對打劫的人點頭哈腰,感激涕零,這可真是太奇葩了。
等到聶澤走了之後,啪啪啪,不知道誰第一個先鼓起了掌,緊接著,好似傳染一般,所有人都喝彩起來。
“好樣的,年輕人!”
“厲害啊,小夥子,這兩下子真不賴!”
燒烤攤的老板立馬帶上自己的侄女走到寧遠的麵前,很是感激的握著寧遠得手:“謝謝小哥你了,要不然我這侄女今天可就要遭殃了,今天的菜,我不要錢,就當是回報你了。”
身後的小姑娘也是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眸子裏充滿了感激。
寧遠一陣安慰的說道:“那倒不用了,你看我都有這麼多錢了,難道還付不起這一頓飯的錢。”
說著,寧遠就拍了拍剛才聶澤那一幫人那裏搶來的錢。
燒烤攤的老板笑了,這一手還真的替他出了口惡氣。
而正在這時,本來離開的聶毛,居然去而複返,臉上洋溢著一抹比剛才更神氣的表情,身後還跟著幾個穿警服的男子。
“剛才是誰在這裏打架,給老子站出來!特麼的,在老子地盤上犯事,不想活了!”為首的那個警察當即一聲爆喝,滿是威嚴的怒吼道。
在場圍觀的眾人看到警察來了,頓時感覺不妙,尤其是那燒烤攤老板更是臉色大變,寧遠不認識那警察,但不代表他不認識啊,這聶澤正是東城區公安分局,紀檢書記的兒子!估計這兩個警察就是他找來的。
燒烤攤老板趕忙悄悄的推了推寧遠,一個勁的朝著他眨眼,示意他趕緊走。
那警察也同樣注意到了這點,朝著寧遠喝道:“怎麼回事?”
寧遠還沒等說話,一旁的聶澤先搶下了話語權,裝出了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神情,哭喪的說道:“陳隊你可要給我主持正義啊,剛才就是這個小子,不但把我給打了,還搶了我和我兄弟的錢,這樣的惡徒你們一定要把他繩之以法!”
陳隊在公安局都已經老人了,他怎麼會不清楚眼前這個聶少的德行,估計不是調戲哪家的女生,就是欺負了誰,但是今天居然會鼻青臉腫,估計是遇到硬茬子了,不過既然是紀檢書記的兒子,那麼就算是不占理,他也要幫一幫!
那被稱作是陳隊的中年人眉頭一皺,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當即嚴肅的問道:“他們身上的傷都是你打的?”
寧遠也絲毫不避諱,點了點頭說道:“是我打的,之前,這小子非禮這個小姑娘,我看不慣,於是被我揍了。”
“被你揍了?笑話,誰給你的權利?你不知道你的行為是犯法的嗎!現在你的情況被人舉報,我們要立案偵查,現在要請你跟我們回局子裏調查一下,請你配合。”陳隊理直氣壯的說道。
這話剛一說完,陳隊身後的幾個小警員就要上來抓寧遠,甚至有個警官還拿出了手銬,完全是一副逮捕的架勢。
寧遠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現在也是明白了,眼前的這個陳隊根本就是托,跟那個聶少完全是蛇鼠一窩。
圍觀的一些人則是不滿了,執法人員不應該是秉公執法嗎?怎麼現在有點徇私舞弊的嫌疑了,之前寧遠和這聶少的所作所為,他們可都是看在眼裏的,孰是孰非,難道還不清楚嗎?
當即出聲提醒道:“警官,你是不是搞錯狀況了,這個叫做寧遠的年輕人是好人啊,這個黃毛才是壞蛋呢,你怎麼不抓他反倒抓那個年輕人啊!”
“是啊,剛才那個黃毛欺負人家女孩子我們都是看見的。”
燒烤攤的老板看到這一幕,心裏也微微鎮定了下來,有了大家作證,估計這警察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向著聶澤了。
但是他想多了。
陳隊立即一聲爆喝:“都把嘴閉上,我們警衛人員執法,跟你們一幫老百姓有個屁關係,識相的趕緊給老子滾!別在這耽誤我辦事!”
陳隊心道,一群升鬥小民,也敢和紀檢書記家的公子作對,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不屑的撇了撇嘴,拽出身後的警棍,準備暴力執法,在他眼裏,這就是一群小老百姓,講不過道理,打就完事了,自己一個警官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