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航看著門,半天沒有動彈,隻是帶著吃驚的表情愣在了那裏。
“怎麼,不歡迎我麼?”患有一些靈動的聲音,傳遍了屋子,嚇得張宇航急忙的擺擺手。
“不是,凜她正在睡覺呢,好久沒見過她鎖門睡覺了,估計是太困了,所以動靜稍微小一點點。”
張文靜垂下眉頭眨了一下眼睛,很久後也沒有恢複,這種死一般安靜帶有點令人心痛的感覺。伴隨著張宇航的退步,腳步也是微微地向前,緩緩的走進了這間自己已經許多年沒有在此進入的房子。
還是一樣的豪華。
還是一樣的美麗。
隻是當年桌子上的嘰嘰喳喳商討的人隻剩下了一個,而且他也還是從當年的話癆變成了現在這樣的木納;從當年的羞澀少年,變成了現在不修邊幅的青年。
張文靜輕笑了一下,像是自嘲一般,撫摸著牆壁。
“如果,當年自己早到了一點;如果,是我幸運的躺在那裏。他會不會也這麼奮不顧身的救我,他會不會也這樣不惜付出生命?”
答案,應該是否定的。
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他,有些想要大聲的笑出來,卻又想起了他進門時對凜的關心,隻能扭扭頭,無聲的笑著。
“有水麼,我有些渴了。”
一旁發愣不知道該如何找出話題的張宇航聽到了這話,仿佛立馬有了精神,一邊說著有,一邊就向著廚房走了過去。腳步聲也是沒有發出一點,隻是輕輕地掠過了地板而已。
張文靜看著地上自己曾經所帶來的材料,咧了嘴,不知道該如何做現在的表情。那遇到水就會短時間生根發芽的植物,現如今也是纏繞在了自己的周身,包圍了自己。
輕輕的撫摸著。
“水來了,過來吧,剛好我有些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情。”張宇航那象征性的沙啞的聲音響起,驚動了藤蔓,紛紛的縮了回去。
張文靜也是把手放回了口袋裏,在張宇航看不到的情況下變化了下麵部表情,帶走笑容轉頭走向了張宇航所在凳子的旁邊坐了下來。
看了眼他手中清澈的水,接了過來,輕輕的抿了一口放在了桌子上麵。
“說吧,你想要問些什麼?”
張文靜率先打破了僵局,因為她現在不是很想要安靜。
“兩個問題,第一個你是知道的,肯定是問你為什麼會突然來到這裏。第二個是,你們家族最近是打算計劃些什麼了麼?”
說完,張文靜沒有因為他的問題而吃驚,反而覺得在正常不過了,畢竟他是有著如此勢力的人。
“其實兩個問題是一樣的,我是被家族的人給追出來的,問了他們也不回答,我很討厭這樣的感覺,所以我就跑了。”端起了杯子,放到了嘴邊:“至於為什麼到你這裏,我想你應該是知道最近幾年我的家族的勢力,除了這裏我想不出什麼好地方了。”
張宇航撅了一下嘴巴,沒有對這個回答過於意外,隻是對她為什麼要逃走有些不解,但也還是忍住了沒有說出口。
瞟了一下凜所在的屋子,漏出了一絲擔心的神色,但很快又是恢複了過來。拿起了桌子上凜經常買來家裏吃的柚子,上麵是她撥好的,放在嘴裏咬了兩口,嘟囔著嘴強裝歡笑的對著張文靜說到。
“那你就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吧,你還是老地方,我沒怎麼動你的東西,隻是偶爾的打掃了一下,你應該不會感到陌生的。”
張文靜喝完了最後一口水,看了看杯子底下殘餘的水反射的燈光,有些刺眼。放下了杯子,緩緩地站起了身子,衝著後麵象征性的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過後,走向了走廊最裏麵去。
那上麵還貼著一張粉紅色的卡片,上麵的筆墨還在告訴著這個房間的主人叫做:張文靜。
推開了門,上麵很幹淨,沒有一絲灰塵,顯然是經常在打掃,而裏麵更是無比的整齊,這讓這麼多年來都頹廢的張文靜感到了一些尷尬。裏麵藍色的牆紙也是顯得十分的新,沒有任何受損的痕跡。
沒有繼續的看下去,隨身躺在了床上,看著這多年未見的被子,慢慢的把頭埋了進去,就在沒有發出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