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金銘拿起擺在桌上盤子裏洗的幹淨的果子,語氣中帶著無盡的感慨!
“年兒,我們先出去吧!”軒轅子澤站起身,對著流年輕聲說了一句,流年會意,給紫霜和紫謹,鬼穀子三人使了一個眼色,無人相繼出了屋子。
鬼穀子饞兮兮的盯著桌上的被洗的水靈靈的水果看,燕子見了,很是貼心的端起一盤,跟著走了出來,並帶上了小屋的門。
人家一家三口團聚,該回避的自然還是要避一下不是!
燕子把水果遞到鬼穀子麵前,鬼穀子賤兮兮的衝著燕子咧嘴一笑,道:“小女娃真懂事,不愧是世家調教出來的丫頭,這尊敬老人的禮儀學的就是好!”
流年額上飄下幾道閃亮的黑線,看著油嘴滑舌的鬼穀子一陣無語,為老不尊,為老不尊啊!
軒轅子澤牽著流年的手,往不遠處的大樹下走去,這會兒已是下午時分,山上的溫度似乎有所降低,紫霜,紫謹也找了一處地方,各自歇息。
“澤······”流年看著軒轅子澤蒼白的臉色,心疼不已,從適才龍金銘說出玉嬌龍的真實名字起,流年就發現軒轅子澤的麵色不對。
“年兒,我想要······”軒轅子澤欲言又止,許是心痛至極,已經不知如何再開口。
流年心中很清楚軒轅子澤想要說的是什麼,兩個字,報仇,隻是晟王妃在臨死至極留下的遺書上寫的明確,不許晟王爺和軒轅子澤有所動作,故而······
不管換作是誰,殺母滅族之仇壓在心底,明明有能力,卻不能去動手,這樣的滋味······
“澤,聽說軒轅帝讓穆大哥和林大哥給他研製什麼長生藥物······”流年幽幽的說了一句,語氣中充滿著濃鬱的殺氣,澤不能動手做的事情,那就讓自己來做!
軒轅子澤內心一震,緊緊的將流年擁在懷中,此刻也隻有流年知道,這一刻的軒轅子澤是無比脆弱的!
······
“紫霜,你和紫安當初被宮主救下的時候,不是說家中還有親人嗎?”紫謹坐靠在一顆歪脖子樹下,眼神看向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嗯,如今還有兩個舅舅,一個姑姑,隻不過都是些貪得無厭的討厭人罷了,紫安每月會讓人對他們稍加施以救濟,想當初我爹還就是聽了大舅舅的話,要把我賣到窯子裏去,如今大舅舅一家也算是過得最慘的!”紫霜說起自己的這些親人,猶如在說陌生人一般。
不是沒有感情,而是那本就淺薄的感情早就被那些無情的所謂的親人給耗盡了。
娘親的慘死,親父的無情,舅舅的算計,要說還有些殘存的溫暖,恐怕也就是那個被親父打斷了腿,嫁到人家做妾的姑姑了吧。
當初要不是姑姑,自己和紫安這會兒恐怕早就死了!
“紫謹,契族那邊······”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自小不在契族長大,反倒被契族的人迫害,如今宮主讓蕭離父子留了下來,其實也是因為我,當初在軒轅國京郊,宮主就對契族聖女說過,從此互不相欠,如今卻······這樣的結局,對於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了,最少契族並沒有滅族,還有我,還有······”
紫謹語氣很是淡然,顯然是早已經看開了,紫霜衝他莞爾一笑,麵上也染上幾分喜意。
“宮主和澤世子這次回塞北,應該就要準備大婚事宜了吧,淵殤被澤世子趕回塞北,很有可能就是提前回去準備了!”
······
小屋的門從裏麵被拉開,玉嬌龍紅著眼走出來,紫風一直守在門口,適才看著屋裏的情形,自己一句話都插不上,此刻看到玉嬌龍如此,大步上前,把玉嬌龍摟到了懷中,細心安慰著。
龍金銘走出屋子時,容光煥發,父子相隔二十多年,才得以相認相見,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大喜事。
藍淩看上去風流倜儻,吊兒郎當,把什麼都不放在心上,此刻卻也是紅腫著眼睛,但是麵上的喜悅和對龍金銘的孺慕之情怎麼也抹不去,看向玉嬌龍的眼神也不似之前的毫無感情,隱約之間能看到些許暖意。
畢竟是第一次見,藍淩又是個大男人,還是傲嬌的家夥,一手和軒轅子澤建立了鬼刹閣,訓練殺手,多年的沉澱,身上的氣勢雖有變化,但也並不叫人看得出來。
流年和軒轅子澤遠遠地走過來,藍淩走到軒轅子澤麵前,哽咽著,久久說不出話來。
軒轅伸手拍拍藍淩的肩膀,道:“表哥,一家人!”
短短五個字,卻叫藍淩和龍金銘都紅了眼。
正當大家都處在這濃重而又欣喜的氣氛之中時,吃完水果的鬼穀子跑到紫風和玉嬌龍麵前,一張盛開的燦爛至極的菊花老臉往兩人之間一放,逗逼的問道:“臭小子,如實招來,是不是已經把人家小女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