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上鳥語花香,樹木茂盛,島雖小,但是很適合生存居住,紫謹帶著影衛和契族年輕力壯的男子砍樹蓋屋,安頓好他們的一切之後,才準備離開。
契族的人常年累月生活在山林之中,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小島,對於他們的生活其實並沒有什麼影響,隻是今後無法離開小島,走到外麵的世界去而已。
“紫謹護法,在獨孤國是,二族長因得罪了蕭離,被蕭離派人遣送回了契族,不知你可也帶了他來?”三族長恢複了冥宮影衛的模樣,走到紫謹麵前。
“契族的二族長,你是說那個叫蕭潛的老頭子?”紫謹皺了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
影衛點點頭,“就是他!”
“他死了,從月江上船之後,在船上水土不服,未到兩日就死了,屍體在進入南海時,給拋進了海裏,怎麼了?”紫謹知道影衛若是無事,不會平白無故問這樣的話。
“紫謹護法可確定死掉的那人是蕭潛,是這樣,那人在被蕭離送回契族的前一晚,好像在蕭離的房中尋找什麼東西,看上去很重要,如今既然人已經死了,那應該沒什麼事了!”
影衛說完,彎身離開,紫謹聽著影衛的話,不知為何,腦海中閃過一道光亮,可是由於閃爍的速度太快,沒有抓住,隻是心間沒來由的一陣不安起來。
之前自己有過這樣的感覺,還是三年前冥宮發生那件大事的時候,難道······
紫謹當下不敢耽誤,安排了影衛留下看守這些契族之人,帶著兩個人,即可離開了南海小島。
“冥宮的那位護法走了,想來是發現了什麼,怎麼辦,如今我們都中了毒,想要傳遞消息出去,恐怕實在是難上加難了!”
“是啊,族長也被抓走了,不然用血緣秘術,還能提醒少主!”
“白長老,我這偷偷留了一瓶聖女的鮮血,趁亂時,偷出來的,一直藏在褲子裏,才沒被發現,不如我們施展秘術,告知聖女吧,或許聖女會······”
“果真?!唉······隻是聖女早已得知了契族和葛家的恩怨,就算她知道了,憑她一人之力,恐怕也無法力挽狂瀾,況且聖女如今身懷六甲,我等施展秘術,定會傷及嬰孩,那孩子是契族如今最後生活在外的傳人了,萬不能有一丁點的閃失啊!”
“長老,難道族內自古流傳下來的預言是真的嗎?如今族內眼下的情況,不正和預言裏說的一樣嗎?背井離鄉,隱居島林,子嗣凋零,終是沒落!”
“唉,其實這一切都是契族的秘術惹的禍,不顧倫理綱常,不顧母子親情,為了練就高深的秘術,不惜以自己嫡母嫡姐嫡妹的鮮血作為代價,這是上天給契族的懲罰,隻希望有朝一日,聖女的孩子出世,能走正道,把契族的秘術行至正軌,不要在······”
白長老說著說著,竟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近百歲的老人,見證了契族悠久的曆史發展,今朝卻如同一個可憐的孩子。
契族的族人聽了白長老的一句話,都默默不言,那個偷了聖女鮮血的族人默默的從懷中拿出小瓷瓶,把裏麵的鮮血倒進了腳下的泥土之中。
從此,傲天大陸之上,再沒有契族的消息流露出來,世人隻當契族隱居山外,殊不知,未到十年的時間,那座南海的小島之上,又漸漸的荒蕪,隻留下了一座座無名無姓的碑石,訴說著曾經一段段的曆史和過去。
······
紫謹快馬加鞭,趕回獨孤,並每到一處冥宮的店鋪都讓掌櫃的給紫陽等人傳信,隻因拋棄在南海的那具屍體竟然不見了。
“宮主,出事了,契族的二族長在去南海的路上,設計逃跑了,紫謹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並給紫陽他們都傳了信!”紫霜收到信件,匆匆奔進雅間,此時流年剛剛睡醒。
昨夜一宿的折騰,身子骨酥軟的厲害,此刻被紫霜如此一嚇,流年瞬間直起了身子。
軒轅子澤端著早飯進了雅間,看到紫霜風風火火的模樣,麵上一冷,紫霜瞬間感覺身上涼颼颼的,比這雅間中的冰塊還要解暑。
“年兒,先起身梳洗吃早飯,契族二族長一個人,他能逃到什麼地方去,再說了,昨夜影衛不是已經傳了信來,蕭離和契族的聖女都已經喝下了失憶水,失去了記憶,如今兩人也住到了一起,在隱世竹林被花神醫的陣法所限製,根本無法出來,蕭雷沒了武功,如同廢人一個,想來今日應該就能送到隱世竹林,不必擔心!”
“嗯,紫霜,你讓紫安排除清風閣所有的人尋找契族的二族長,找到人後,記得把和他接觸過的所有人都細細觀察盤問一番,我倒是不怕他翻出花樣,就怕他把契族那邪惡的秘術傳承給別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