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霜把衣裙小心的套到一旁的衣架之上,流年轉頭,繼續看著包袱裏的東西,除了舒適柔軟的裏衣外,還有一雙半高的金線鑲邊的皎白色矮靴,靴子上繡著祥雲和花草,和衣裙儼然是相配的一套。
流年拆開一邊一個稍小的包袱,剛剛展開看了一眼,臉色羞得通紅,立刻把包袱重新包好,並有些惱羞嗔怒道:“紫霜,把這個包袱收起來!”
“是,宮主!”紫霜不明所以,但是看到自家宮主的臉色,也沒敢多問,接過包袱藏到了雅間裏間的小櫃中,並用原先自己帶的包袱給包裹了起來。
“年兒,這兩個包袱是我的衣裳,你就別看了,這衣裳可喜歡?!”
流年想到適才包袱裏那數十件肚兜樣的小衣,臉上越發的泛紅,對著軒轅子澤點了點頭,端起桌上的茶杯,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那幾個錦盒裏是我特意讓人給你準備的,知道你素來不愛首飾,就做了幾條發帶,發帶上的圖案都是我親手畫的!”
軒轅子澤看到流年嬌羞的模樣,心情異常的好,“那年兒咱們先下樓吃早餐,回頭上來沐浴更衣,一起去參加獨孤國的宴會!”
“好!”
樂正走到流年雅間門口,聽到雅間裏軒轅子澤的話,麵上閃過幾絲尷尬,正準備離開,見紫霜和淵殤一同拉開了雅間的門。
“樂皇商,您是要世子和世子妃嗎?!”
“樂皇商,您來了怎麼不敲門啊?!”流年出了雅間,看到樂正,感覺有點奇怪,適才光顧這看衣服了,這警惕性反倒下降了。
可是軒轅子澤······流年轉頭看著剛出了雅間的軒轅子澤,見他麵色如常,也不知道有沒有覺察到樂正來到雅間外,想來就算是他知道,估計他都不會說,整一就冰塊!
“澤世子,澤世子妃,我來就是想問問,為何要過了正午才進宮?”樂正收拾了心情,麵色上染了幾分嚴肅。
流年揚了揚眉,問道:“不知樂皇商可有把本宮主的身份如實對獨孤國皇室的人相告?今日我和澤準備以塞北晟王世子,世子妃的身份進宮,這冥宮宮主的身份,讓別人猜去······”
樂正麵上染上幾分笑意,道:“澤世子妃,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自然是如您所願了,樂某回話的時候,隻說了冥宮宮主答應赴宴,別的都沒說!”
“樂皇商心思縝密,本宮······哦,不是,是本世子妃佩服!”
“澤世子,澤世子妃想必還沒吃早飯吧,請吧!”
一眾人笑著下了樓,掌櫃早就準備好了早點,紫霜吩咐掌櫃準備熱水,一番收拾後,大家收拾妥當,上了去獨孤皇宮的馬車。
獨孤皇宮,城牆古樸高大,泛著年代久遠的滄桑感。
馬車一路行到皇宮的內門門口,早有一個大太監和一個麽麽在等候張望。
“勞煩巧玉姑姑親自在此等候!”樂正先下了馬車,流年和軒轅子澤的馬車跟在樂正後麵,見樂正帶著獨孤帝身邊的大太監圓公公和長孫皇太後身邊的巧玉姑姑往馬車邊走來。
淵殤停穩了馬車,先和紫霜跳下車轅,一人一邊,拉開了馬車的車門。
軒轅子澤先下了馬車,幾人看到軒轅子澤,都是眼前一亮,頗為震驚,隻見軒轅子澤一襲鑲金線的玄衣,看上去衣著做工簡單至極,實則上麵繡著與衣服同色的圖案,在陽光的照耀下,看的很不清晰,卻很引人注目。
腰間墜著一方白玉,上麵刻著一個繁體的晟字,彰顯著自己的身份。
墨發隨風輕輕飄起,玄色的繡金花色的發帶在墨發中異常顯眼。
圓公公幾人正準備迎上去,心裏也認定了這冥宮宮主想來應該就是這位塞北的澤世子了,看著澤世子通身的氣勢,駭人心魄,可不是一朝一夕,身為一個小小的塞北世子而所能擁有的。
樂正攔住了上前的圓公公,對著他輕輕搖了搖頭,圓公公雖不知是何原因,但是卻止住了腳步,樂正和皇室的關係,大家心知肚明,圓公公自然知道樂正如此舉動,定是有深意的。
軒轅子澤隻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這邊的幾人,把手伸到馬車門邊,一隻白皙纖細的手輕輕的搭到軒轅子澤的手上。
幾人看到這隻宛若玉石的般的手,修的圓潤的指甲上塗著丹紅,精致極了。
流年帶著潔白的麵紗,扶著軒轅子澤的手,下了馬車,一瞬間,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