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
“什麼?!”流年聽到軒轅子澤念出的聲音,側過頭來,軒轅子澤眉皺成川,拿起玉訣對著燦爛的陽光,示意流年觀看。
流年抬起頭,看清玉訣中鑲嵌的金色小字時,心裏一震,片刻後便回過神來,看向軒轅子澤,對上軒轅子澤暗沉的雙眸,流年嘴型微動,沒有說話。
“淵殤,把人好好安葬了吧,掌櫃的,你也回去吧!”軒轅子澤吩咐完,牽起流年的手,回了雅間。
紫霜打點了一下酒樓,又隨著藥鋪的掌櫃回到所在的藥鋪查看了一番,匆匆趕回。
“年兒,我都知道了!”
雅間中,軒轅子澤抬起頭,定定的看著流年道,眼神中沒有生氣,沒有怨怒,有的隻是無盡的包容和寵愛。
流年心裏慢了半拍,反應過來軒轅子澤的話時,有點局促,不過眨眼間又恢複了原樣,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試探道:“澤,你不生氣嗎?!”
“你希望我生氣?!還是······希望我吃醋?!”軒轅子澤眼中多了幾抹促狹之意,看的流年一陣麵紅耳熱,察覺到自己被軒轅子澤打趣了,流年嘟著嘴,有點不高興,不過轉念一想,軒轅子澤在知道自己和琅的事情後,反應竟然是如此模樣,流年有點好奇。
內心裏潛意識的,是感覺自己的確不該瞞著他,隻是兩人這些日子的相處,似乎自己把琅這個人早已忘卻,除非是刻意提起,不然自己竟然真的一起也沒想起來過。
看來,不知不覺中,自己早已放下,那段回憶,本就是一段夾雜了欺騙的回憶,忘卻也好!
“澤,對······”
“不許說那三個字,是我沒有在第一時間遇到你,如今緣分使然,我們終究走到一起,那些往事,不過是大海裏的一滴水珠,那些人,不過是大地上的一粒灰塵罷了!年兒······”
流年點點頭,窩進軒轅子澤的懷裏,內心一陣陣激蕩。
世上隻有有了雲才能形成雨,若自己是大海,那軒轅子澤便是天上無邊無際的雲,隨著水循環,形成雨,落入大海,保證大海生生不息,而琅,不過是循環步驟中的一抹水蒸氣罷了,終究還是會從海麵蒸發,離大海而去。
日後,若是有緣,或許能再見,若是無緣,那一抹水蒸氣,或許就被炙熱的眼光給烤幹了,消失在這世上。
兩人靜靜的相擁,無形中,兩人之間的情意慢慢深化,沉澱,漸漸的堅不可摧。
“叩叩叩······宮主!”紫霜的聲音在雅間外響起,流年從軒轅子澤的懷抱中快速的退出來,整了整衣裳,“進來吧!”
“宮主,事情的確和藥鋪掌櫃說的一樣,影衛應該是拚著最後一口氣回到了藥鋪,而且是影衛的搭檔替身幫他引開了對手,我在藥鋪不遠的廢棄小院中發現了另一具影衛的屍體,已經找人給掩埋了!”紫霜沒上帶著幾分傷感,冥宮的影衛都是在紫風和紫陽手中一手訓練出來的,都是冥宮用最好的條件給鍛煉打造出來的人才。
冥宮的影衛基本上都是一對一對,一個影衛代號,實則卻是兩人,兩人都在暗處,隻是一個時常在宮主麵前露麵,一個徹底隱藏,隻為在千鈞一發之際,解救露麵明處之人,這一下就沒了兩個,當真是······
流年低著頭,腦海中閃過夜市上那個聲音和公子琅一模一樣的男子身影,加上近日影衛手中的玉訣,心裏的疑惑漸漸變大。
“看來影衛很有可能是發現了契族和獨孤國的人在一起,卻被發現,這才犧牲了性命,隻可惜我們不能從他們口中得到他們看到的信息,紫霜,召集在獨孤國所有的影衛,給大家傳話,不要輕舉妄動!”
“是!”紫霜轉身出了雅間,流年坐到桌邊,見軒轅子澤負手而立,站在窗邊,像是在沉思,流年沒有出聲打擾。
轉眼間過了兩日,天空中開始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話說春雨貴如油,大街上的人兒麵容都洋溢著笑意。
獨孤不似軒轅和納蘭,可以大麵積的種植糧食,獨孤的百姓大多以放牧打魚為生,貧瘠的土地和沙地注定了獨孤國糧食的產量稀少,除了西北邊的沾獨孤國國土三分之一的大片草地可以放牧外,連飼養雞鴨都是難事。
冥宮在獨孤開的第一家店鋪便是糧食鋪子,起初糧食可以用魚蝦換,軒轅國河流稀少,除了距離月江近的幾個城外,基本上鮮少能吃到新鮮美味的魚蝦,更別說大海裏的海魚海蝦了,冥宮靠著運糧食到獨孤,換魚蝦到軒轅,這幾年,利潤相當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