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皇後還真是厲害,讓自己身邊的大宮女給睿王軒轅風下毒,到時候睿王一死,軒轅洪和軒轅晨離京,軒轅烈謀反,軒轅帝自是防不勝防,到時候軒轅帝一駕崩,軒轅烈便順理成章的登基,這如意算盤,打的當真是好!
隻是爹爹單單憑著這一條消息,恐怕還不能讓軒轅帝和睿王輕易的放他離開,搞不好睿王會更加想要留下爹爹。
軒轅朝堂之上大半的朝臣都知道,葛千絕身為禦史,官居一品,全是憑的真才實學,毫不作假。
盡管當年軒轅皇室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害的他丟了女兒,但是他除了閉門不接外客外,在朝堂上還是兢兢業業的。
如此賢良之臣,恐怕想要退隱,是真的很難。
“紫霜,你給紫陽傳個話,讓爹爹把這件事情和祥王爺商量一下,或許祥王爺能幫到爹爹!”
“是,宮主!”
兩輛馬車噠噠噠的駛出宮門,流年一心隻惦記著前方的目的地,和目的地的那個人。
一個月後。
塞北,如今的天氣當真是寒冷逼人,外麵一片冰天雪地,街上的行人很少。
凡是出門的人都包裹的嚴嚴實實,在如此滴水成冰的地方,唯有那些常年生活在此地的人才能適應。
馬車內燒著火盆,窗扉緊閉,流年窩在錦被裏,抱著小白取暖。
大白窩在一邊,緊靠著流年的身子,把自己身上的暖意傳給流年。
“宮主,還有兩日就能到塞北中城了,想來少爺和澤世子應該收到信了!”
“嗯,看著天氣,晚間應該還會有場大雪,巴魯對塞北熟悉,讓他找一條近路,盡早趕到中城!”
紫霜在火盆裏加了幾塊銀炭,掀開簾子,坐到了車轅上。
其實對於習武之人來說,這點寒冷並不算什麼,隻是流年身子弱,盡管有內力抵抗寒氣,但還是總覺得冷。
花飛揚和鬼穀子曾給流年把過脈,說是出身時受了風寒,流年回想起自己剛出世被送離禦史府的那一晚,狂風暴雨,或許就是那日,讓風寒浸了身子。
這幾年雖然體內的風寒之氣已除,但是怕冷這個毛病卻留了下來,怎麼也改不掉了。
車簾掀開之際,幾縷寒風吹了進來,大白站起身,窩到流年身前,給流年擋風,大腦袋往流年盤坐著的雙腿上一擱,不斷的蹭著。
流年從錦被裏伸出手,撫摸著大白。
前幾日,在野外露宿,白雪皚皚,大白和小白下了馬車後,瞬間和天地融為一體,兩個家夥跑進山林裏覓食,流年想找都找不到。
直到半夜方才回來,大白一身皮毛,在雪地裏洗的亮白亮白的,小白蹲在大白身上,把自己的小爪子藏在大白的皮毛中取暖,機靈極了。
“宮主,下雪了,巴魯說要加快車速,不然趕不到前麵的小縣城,恐怕今晚大雪擋了路,就更加難行了!”
“嗯,咱們駕車在前,讓紫安和老頭子跟在後麵,盡量別拉開太大的距離!”流年稍稍推開了一點窗扉,透過縫隙,看到外麵飄飄灑灑,又下起了零星的雪花。
這一路上,大雪時有,小雪不斷,真是叫人無奈。
“駕!駕!”
官道前方傳來幾聲狂奔的馬蹄聲和策馬之人的吆喝聲,巴魯立刻把馬車往一邊趕了趕,讓出了一些道路。
“籲!”
“世子,是巴魯!”淵殤驚喜的聲音從車外傳進馬車裏,流年一把掀開馬車厚重的車簾,探頭朝外麵看去。
巴魯停了馬車,和紫霜下了車轅,見軒轅子澤和淵殤,藍淩三人策馬而來,三人均穿著厚厚的衣裳,裹著大氅,但是眉宇頭發上的雪花和口中不斷呼出的熱氣,顯示了幾人焦急的心情。
“年兒······”軒轅子澤翻身下馬,快步走到馬車前,看到車裏窩在錦被裏的人兒,麵色紅暈,氣色上佳,雙眸之中含著思念,心裏一陣暖流流過。
“吼······”
“吱吱吱······”
大白和小白看到軒轅子澤都發出怒吼,小白全身毛發乍起,跳到大白身上,朝著軒轅子澤發威。
“大白,小白,乖,過來!”流年招招手,把小白抱到自己懷中,又把攔著馬車車門的大白喊道身側,伸手安撫著兩個家夥。
軒轅子澤麵色隱隱發黑,眸底深潭湧動,看的小白直打哆嗦,不斷地往流年懷裏鑽,大白畢竟是森林之王,看著軒轅子澤絲毫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