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兒······”葛千絕站在紫長安身側,看著站在距離不遠處,一襲紅衣的流年,不禁紅了眼眶,血脈相連,父女之情,不用過多的言語,便已經知悉。
“不許搶老頭子的寶貝徒孫,哼!”鬼穀子站到流年麵前,擋住了葛千絕的視線。
紫長安早已習慣鬼穀子的行為,拉著葛千絕後退一步,在其耳邊輕聲道:“這是年兒是師公,鬼穀子前輩,小孩子心性。”
“晚輩多有冒犯,還請前輩見諒,快快屋裏喝茶休息。”葛千絕看著門口聚集的下人越來越多,立刻定了定心神,麵色嚴肅正經的給眾人帶路,往禦史府大廳而去。
紫苑,一陣陣桂花的香氣隨風飄散,沁人心脾,紫琳語正和流芯坐在院中桂花樹下,繡著手帕,栩栩如生的彩蝶宛若即將展翅飛翔,活靈活現。
“娘親,看看女兒這對魚兒繡的如何?”流芯獻寶般的把自己手中的手帕遞到紫琳語麵前,嬌俏秀麗的麵容上帶著隱隱的期盼。
素手輕抬,接過流芯遞過來的手帕,潔白的輕紗絹布上,一對紅色的魚兒相依相偎,宛如母女,在水中歡快的嬉鬧,很是逼真。
繡線顏色搭配得當,針腳細密,“嗯,芯兒的繡工越發的好了,不錯,不錯!”
“那是娘親教的好,娘親,芯兒聽說······”
“芯兒,不要在意下人們說的那些瘋言瘋語,娘親心中明白,定不會隨便將你嫁出去,你與柱兒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感情甚好,這些娘親都看在眼裏!”
流芯的話尚未說完,就被紫琳語打斷,知女莫若母,盡管不是親生,但好歹也是自己教養了十五年的女兒。
“娘親,其實芯兒隻不過不想離開禦史府罷了,經常聽下人們說,那些權勢富貴之家的後院爭鬥,實在是害怕!”流芯坐到紫琳語身側,摟著紫琳語的胳膊。
“前幾日是有媒婆想來給芯兒做媒,不過被娘親給回絕了,你和柱兒之間,娘親雖清楚,但是卻不知葛叔如何想,待過幾日,娘親探探葛叔的口風,若是葛叔不反對,娘親就給你們做主!”
“謝謝娘親,芯兒這輩子不要求大富大貴,隻希望和娘親一樣,找一個如爹爹般,一心一意的良人就好,葛柱老實忠厚,日後芯兒也不怕他欺負了我去,嘿嘿······”
“不知羞,這樣的話,日後莫要再說了,你是女兒家,娘親隻希望你們的平安一生,別的不做他求!”紫琳語嗔怪的說了一句,語氣中卻帶著寵溺,流芯笑著撒著嬌,母女二人甚是高興。
葛流羽走到紫苑門口,正好見紫琳語起身準備回房,“娘親,姐姐。”
“羽兒來了,快進來!”
“母親······”葛流羽看著站在紫琳語身側的流芯,以及站在廂房門口的紫月和紫星,麵上帶著些許為難之色。
“紫月,送小姐先回房,紫星你去沏壺茶水來!”紫琳語說完話後,轉身進了廂房。
流芯對著葛流羽眨了眨眼睛,調皮的說道:“莫不是弟弟有了心上人,來和娘親······”
“姐姐,你再取笑我,明日我就帶著葛柱哥到莊子上去住個十天半個月的再回來!”葛流羽搖著扇子,語氣溫和的說道,威脅的話語從他的口中說出來,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如此美好。
“好啊,弟弟,哼,姐姐以後再不給你做好看的衣裳鞋子了!”流芯一甩手帕,紅著臉跟著紫月跑出了紫苑。
“你們兩姐弟,總是這樣,從小到大,誰也不願讓著誰,你姐姐也就是嘴上功夫,事後還不是對你事事上心,你啊,日後可不能再打趣她!”紫琳語看著葛流羽進屋,雙眸中的慈愛之意溢於言表。
“娘親,兒子不過是和姐姐鬧著玩而已,對了娘親,家中來了貴客,爹爹讓兒子來叫你去大廳!”
“貴客?!是祥王爺來了?”
“娘親,今日來家中的貴客,可是你意想不到的······”葛流羽附在紫琳語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娘親,是流年姐姐來了!”
轟!
紫琳語腦海瞬間一片空白,前幾日父親大人過來,就說自己的女兒來了京都,十五年了,日日思念,夜夜夢回······
“年兒······”
“羽兒,快,快帶為娘去前廳!”紫琳語一刻都不想耽誤,自己與女兒十五年未見,思念入骨,今日終於一家團聚,紫琳語激動的手足無措,口中說著焦急的話語,腳下卻邁不動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