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莫紅妝和寧衣同時看向床上的人,臉上同是驚訝的表情。莫紅妝驚訝的是他居然會主動開口說話,而寧衣驚訝的是她家小姐居然將自己的閨名告訴一個陌生人,還有就是寧衣不知為什麼小姐會說自己是上官紅妝呢?
“哇塞,你居然主動開口和我說話耶。”莫紅妝一臉驚奇的從梳妝椅上跳了下來,飛快的衝到了床邊。
慕容寒看著眼前行動力十足的莫紅妝,眼中滿是笑意。而莫紅妝隻是端著自己的腮幫子,用探究的眼神看著慕容寒,不明白一個明明很冷漠的人,怎麼就突然會開口和她說話呢?難道……
突然,莫紅妝將自己的‘小手’伸到慕容寒的額前,輕輕地放在他的額頭上。“沒有發燒啊,難道是昨晚那時候的高燒,把腦子給燒壞了?”探了半天,有些不解的自言自語。完全忽視了眼前這個因為他的話而有些石化的慕容寒。
慕容寒覺得自己不應該用正常人的標準來衡量莫紅妝的行為和想法,伸手將放在自己額頭的小手拿了下來,握在手心裏。“我問你真的叫上官紅妝嗎?”
慕容寒將自己的問題再問了一遍,而這一次莫紅妝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他真的再和她說話。隻是,這問題……
“幹嘛這麼問?”莫紅妝略帶警惕的看著慕容寒,想要探究他的目的。
“沒什麼,隻是想知道,所以就問你了。”慕容寒沒有回答地回答了莫紅妝的問題。
“我會是上官紅妝的!”總有一天我會是的。莫紅妝在心裏又將話偷偷地補上了一句。這是她的秘密,怎麼可以隨便說給別人聽呢,所以莫紅妝回答的有些模淩兩可。
“你會是上官紅妝?”慕容寒看著莫紅妝的眼睛,重複著這句話。
“是啊,我會是上官紅妝。”
慕容寒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盯著莫紅妝的眼睛,他在那雙水亮的眼眸中看到可不屬於這個年紀該有的堅定,仿佛沒有什麼事能夠阻止她。
會是,那就是現在還不是。所以她真的是莫紅妝,那個傳言中在她娘親去世之後一直受到欺淩,而相爺不管不問的小可憐。不過他怎麼覺得她怎麼看怎麼不像會是被人欺負了不還擊的人啊,顯然傳言很是有誤哦。
不過他也很好奇,她——莫紅妝,是一個怎麼樣的女孩子?明明該是讓人生怕的醜女,卻擁有一張讓所有人為之失色的容顏;明明該是受盡欺淩的可憐之人,卻擁有著讓人捉摸不透的鬼精靈;明明該是一個自哀自怨,感歎人生不公的千金小姐,卻有著讓人無法厭棄的親和。
她,渾身是迷。
莫紅妝不在和他‘深情對望’,幫襯著寧衣將房間稍微收拾了一下,將早餐端進房裏,伺候著慕容寒用過早膳,莫紅妝和寧衣分別填飽了自己的肚子。
依舊隻是一些清粥小菜,而莫紅妝則在心裏盤算著該找個時間去買些好吃的來犒賞自己和寧衣一下,順便還要伺候在床上躺著的‘大爺’。
他也許會是自己將來的一個助力,還是要稍微小心的伺候著。至於費用嘛,她該找個時間再去趟商鋪,找幾位掌櫃的要些銀兩銀票,放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還要給那位‘大爺’買些藥療傷,買些補品補補身子,也要順便調養調養自己的身子了,不能老是這樣的狀態,這對於她的離開大計很是有礙的。
吃飽喝足的慕容寒依舊靠著床柱,閉著眼睛閉目養神,順便調養生息。而寧衣正忙著收拾碗筷和桌子。莫紅妝則是在發呆盤算著,打算著找時間再出趟相府。
這是,紅妝榭的庭院裏傳來了一聲帶著刻薄的聲音,“這就是咱們相府的嫡小姐的院子呀,真的是幹淨清爽啊,二夫人真是對嫡小姐太好了。你們看這雜草叢生,沒花沒盆栽的,真的是非常配咱們嫡小姐的身份呢。”
聽見那聲音,慕容寒睜開了眼睛,看向莫紅妝。而莫紅妝則是抬頭看向有些氣憤的寧衣,一眼神詢問寧衣外麵的人是誰。
寧衣被剛剛的那番話給氣的不清,雙眼都紅了,染上了水汽。寧衣輕輕的回答莫紅妝:“那是梅姨娘,是三小姐和五小姐的生母。”
雖然寧衣說的很輕,但是是習武之人的慕容寒還是聽見了。有些困惑為什麼莫紅妝對於自己家裏的人需要一個小丫鬟來告訴自己那是誰,但是他沒說話,隻是看著莫紅妝。
知道外麵的人是誰之後,莫紅妝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煞氣。
很好,既然敢欺到她頭上來,那就做好死的準備,被她整死的準備。
“寒,你在房裏休息,別出聲。寧衣,我們出去看看,我倒是想要看看這些人是要做什麼。”說著,莫紅妝便將自己頭上的發帶解開,用手撥亂了頭發。
“小姐,你這是?”
“你別管,到時候你機靈點就行。別穿幫了。”
說完,便拉著寧衣轉身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