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伴哪、汝對張筆躍的這份密函有何看法呀?還有就是、熊廷弼是否抵達太原鎮?”
朱由校問道。
還是皇宮大院、朱由校的禦書房,這回除了主仆二人外,還多了兩名稀客,大明信王:朱由檢!貼身太監:王承恩!
一個十二歲的大明皇裔。
“聖上、熊廷弼兩天前已抵太原鎮,剛到太原便傳令張筆躍加強對寧夏境內龍騎軍監視,合適時可收複被龍騎軍所占之處!”
魏忠賢回答。
“此事已知、寡人問的是張筆躍的信函。”
“喏,聖上、雖說張筆躍密函中對龍騎軍近期調動頻繁有所憂鬱,不過據其觀察、在平虜城的龍騎軍並無增加兵力跡象,相反、卻是有大量輜重、兵員是往甘肅方向而去的。
因此老奴附議張筆躍之提議,無需擔心龍騎軍,況且他們從未主動攻擊吾大明………”
“魏公公、本王卻有不同看法,龍騎妖孽若不攻擊吾大明,平虜城是如何丟失的?延綏鎮的黃花峪縣令魏登撲又如何投靠了妖孽?!”
沒等魏忠賢說完,坐在一旁的朱由檢突然插了嘴。
“啊?信王殿下、魏登撲投靠妖孽!這、這,此事從何說起呀?!”
魏忠賢一臉的懵逼。
“據稱,魏登撲可是魏公公的遠親呀,果真不知?”
“老奴不知!”
“哼!”
朱由檢的臉色很是耐人尋味。
敢情這時候開始,朱由檢對魏忠賢已經不爽了,這真是奇怪得很;才十二歲的小孩呀!
看來恩恩怨怨自有天作,一切均有定數,此話還真有點道理!
“皇弟、此事為兄亦頭回聽說,何人所傳?”
朱由校亦感到驚訝。
“啟稟皇上,為弟乃聽臣工們所述。”
朱由檢老實回答道。
“來人!”
“皇上請吩咐!”
隨著朱由校的聲音,房門外進來兩名貼身侍衛,拱手站立。
“傳、錦衣衛都指揮使駱思恭,立刻!”
“遵命!”
不是朱由校不相信魏忠賢,平時有啥事都是叫他去做的,而今天還有一個王承恩在場,這麼做恰恰反過來證明魏忠賢不知此事;因為朱由校本人根本不相信那個魏登撲會謀反,他有他的秘密渠道!
“錦衣衛都指揮使駱思恭到!”
過了一炷香時間,房門外由遠至近響起接力式的呼報聲。
很快,隨著咚咚咚的腳步,一名身著錦衣衛都指揮使官服的粗壯漢子迅速奔進書房、單膝跪地拱手見禮,呼吸微見急促。
“錦衣衛都指揮使駱思恭覲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免禮、平身!”
“謝皇上!”
“駱思恭、寡人問汝,延綏鎮黃花峪縣令魏登撲,是否已投靠龍騎妖孽、背叛吾大明?”
朱由校問道。
“魏登撲背叛大明?這、這從何說起呀!”
駱思恭同樣一臉的懵逼。
“是、或否?”
“啟稟皇上,臣下從未聽說此事,臣的屬下亦未有此方麵之彙報!”
駱思恭正色回答道。
“確切否?”
“確切,皇上召見之時,臣下正於指揮衙門內查閱近期各地軍、民兩情彙總!”
“皇弟、可聽見了?!”
舒了一口氣的同時,朱由校轉頭瞅向朱由檢。
“此事或是為弟魯莽了,為何臣工們均如此說呢?”
朱由檢倒也幹脆,但疑慮未消。
“信王殿下,那是臣工們未了解原由之故,此事由老奴解釋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