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
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範文程靠近努爾哈赤跟前，一拱手，露出關切的神色。
其實他的確知道努爾哈赤心中到底在些擔憂什麼，卻不會明說。
什麼時候表忠心最得上層青睞？就是領導最需要下屬能領會其心意而不需開口之時，並不是說你把胸脯拍得砰砰響、嘴巴哇啦哇啦亂喊亂叫就行的。
範文程此舉確實深得其中三味呀！
“唉，範先生或許已明了本汗可慮之處了，明軍無論再怎麼精銳，本汗都有法子對付；唯一讓本汗心裏沒底的、隻有…….”
努爾哈赤低聲說著，同時將手中馬鞭微微朝西邊抬了台。
“奴才心裏知曉、大汗指的是哪一方！”
範文程亦低聲回答。
看了看周圍那些瞅著行軍的明軍，紛紛口吐不屑的將官，努爾哈赤接著低聲說道。
“其實呀、那天老八跟本汗敘述時，本汗並不相信，隻道他見的世麵少之故；待瞅到受傷的小十一巴布海和眾多失魂落魄的兵將，本汗仍舊半信半疑，依然認為是八兒戰術運用不當所造成的後果。
待到本汗親自詢問過我大金國真正的天下精銳、數位白甲兵和那位從林丹汗處投奔過來的黃長老以後，本汗信了，真的相信了！
範先生哪，本汗南征北戰數十載，大戰惡戰無數，所見過的能人異士亦如過江之鯉；可是在此次事件發生後，本汗亦有無力之感呀，這天底下竟有如此猛將啊！唉、為何不是本汗的麾下呢？！”
“大汗、吾大金國國勢正如日中天，並不怵宵小，即便對手很強；不若由奴才嚐試一下，可否能分化他們、削弱其實力。”
範文程開口道。
“如此甚好，範先生、若此計能成，那幾位猛將能勸其投入我大金國最好，若不能、哼！”
“大汗放心，奴才知道該咋做！”
“嗯，還有就是、若有好的渠道，將他們那種扔出即炸的‘震天雷’弄幾個過來，看看我大金工匠們能否製得出來；若能買來就更好了！”
“輒、奴才去想想法子。”
………
甘肅西邊，原大明屬地哈密衛地區。
“隊長、瞧，他們倆兒回來了！”
杜光回頭一瞅，身後不遠處赫然有兩條黃龍呼呼往他們這兒席卷而來！
不多時，據他們潛伏地一百米左右，兩條黃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兩條矯健的身影，腳底帶風呼呼迅速竄至他和杜輝身邊。
“稟報二位隊長、俺們回來啦！”
這兩家夥就是上回在嘉峪關外戲弄他們而被修理了一頓的倆兒‘乞丐，’臉上還依稀留有一些許的清淤！
“回來啦，哼哼，老子還以為呆會兒要伴著黃沙下飯呢！”
瞅著遠處那兩股消散的‘黃龍，’旁邊的杜輝戲謔說道。
“不會不會不會，二位隊長是俺們的楷模、怎麼可能會吃沙子呢！喂、你說俺說的對吧？！”
“對對對、當然對啦！這麼厲害的、牛逼的隊長，沙子看到了也會屁滾尿流滴逃竄的，隊長(⊙o⊙)哦！！”
倆家夥終於逮著了馬屁的機會。
“嗯？啥毛味道呀，好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