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並沒有行人,王寶玉沿著石階走著,腳下的石階綿延不斷,他越走越輕鬆,全身上下充滿了力量。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眼前漸漸變成了一條四周長滿綠草的小路,而就在他轉頭的瞬間,驟然發現就在前方不遠處,有一處小酒館模樣的房子,外麵一條高高的旗杆之上,一個大大的旗幟隨風飄揚,上麵赫然寫著四個大字,水冷酒家。
不知為何,王寶玉總覺得這裏十分的親切和熟悉,見這裏古色古香的,和別處不同,好奇之下,還是不由快走幾步,推開虛掩的木門,大步走了進去。
空蕩蕩的屋子內,隻有一張酒桌和一處吧台,吧台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身量纖細,紮著個高高的馬尾,正在擦拭著銀製的酒杯,小嘴巴撅的高高的,正仿佛和誰生氣。
“讓你再寫,讓你再寫!”女孩嘴裏憤憤的嘟囔著,手下的力度也不由加大,很快銀質酒杯就變得閃亮奪目。
“老板娘,這裏賣酒嗎?”王寶玉湊過去問道。
女孩抬頭看了王寶玉一眼,雙眸清澈,宛如兩顆明星。王寶玉是算命的,知道這樣的女孩多半性情純真開朗,但是從女孩耳朵的形狀,王寶玉也看出,她性格倔強,看來也是被家裏慣大的孩子。
女孩不滿的拿手在王寶玉眼前晃了晃,嗔道:“別相麵了,你這套忽悠我不管用!”
“嘿嘿,老板娘知道我是算命的?”王寶玉笑道。
“哼,從骨子裏到靈魂,我都把你看得透透的。你不就是王寶玉嘛!”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王寶玉倒是徹底愣住了。
“大叔!跟你算的一樣,王寶玉這小子到底還是來了,他可真慘啊!”女孩沒理王寶玉,反而衝著屋內大喊了一句。
“哈哈,他當然會來的。”屋內傳來了一陣大笑,隨後,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邁著方步,悠閑的走了出來。
“看見你我就煩!”女孩沒好氣的白了中年男人一眼。
“嘿嘿,給點麵子啊。”中年男人小聲說道。
“敢問老板大名?”王寶玉知道來者不善,拱手道。
“名字就是個稱呼而已,叫我酒家好了。”中年男人擺手道。
“酒家,您也是個術士?”王寶玉好奇的問道。
“什麼啊,我就是一個寫書的而已。”酒家微微笑了笑,指了指那張桌子,示意王寶玉坐下。
王寶玉疑惑的坐下,女孩則用銀杯子端來了兩杯酒,分別放在王寶玉和酒家的跟前,王寶玉摸了摸兜,警惕的問道:“這一杯酒多少錢啊?”
“一百!”酒家道。
“靠,你這是黑店啊!這也太貴了吧!”王寶玉惱羞的嚷嚷道。
“你兜裏不就有一百塊錢嗎?”酒家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還真行,連這都能算得出來。”王寶玉佩服道。
“行了,看咱們老相識的份上,給你打個八折吧!”酒家看似很仗義的說道。
“你先打住,我不明白,你們是怎麼認識我的?”王寶玉沒敢喝酒,很疑惑的問對麵這個看似儒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