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瀾生可是不折不扣的大款,我也見過他本人,也算是風度翩翩,雪曼嫁過去應該受不了氣。”王寶玉隻能如此說道。
“唉!呂瀾生的買賣我多少也知道點,賺大錢也有大風險,栽溝裏就翻不了身。”程國棟皺眉歎了口氣,懊悔道:“寶玉,當初我真不該攔著你們。雪曼走到這一步,我這個當爸爸的也有責任。”
“都過去了,一切向前看,您也不必太掛懷。”王寶玉道,心想,當初程雪曼根本就不喜歡自己,即便是成了,也未必會幸福。
“對了,這次來找你,廠子裏有一件事兒,想聽聽你的意見。”程國棟不想再提這個不爭氣的女兒,岔開話題道。
“程書記,你拿主意就是了,現在我基本上是甩手掌櫃的。”王寶玉推讓道。
“這事兒跟你有關係,你還記得清源鎮原來有個化肥廠,那個廠長叫做鄧樂發。”程國棟道。
“記得,他不是蹲監獄了嗎?”王寶玉疑惑道。
“放出來了,因為有前科,四處找工作也沒人要。這不,來廠子求職,考慮到你們之間有過節,我也沒敢答應他,想來問問你的意見。”程國棟道。
“程書記是在可憐他嗎?”
“有這方麵的原因,哎,以前的大老板,現在也快成了幹巴老頭。不過我覺得鄧樂發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當初做錯事也是形勢所逼,本人並沒有太多問題。”程國棟試探的說道。
“厚著臉皮往家裏來過好幾趟,思思看到他就哭。哎,胡子拉碴的,衣裳破的不成樣子,比當時的那個焦炳沒有太大區別。這輩子,真是誰也別笑話誰。”馬曉麗曾從王寶玉那裏聽說過這兩人的故事,頗有感慨。
王寶玉明白程國棟的意思,於是點頭說道:“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哪有那麼多仇恨。既然程書記覺得行,就算是收留他吧!”
“寶玉就是能做大事兒,誰有這麼大的心胸啊!”馬曉麗不由讚了一個。
“都是大人了,很多事兒就該化解。要不,我們怎麼可能坐在一起吃飯呢!”王寶玉微微笑道,心裏卻想著改天找個機會,應該再去看看鄧樂發。
程國棟和馬曉麗都麵有尷尬之色,隨後,三個人又幹了一杯,王寶玉拿出了一個存折,推過去道:“程書記,曉麗姐,這裏有一百萬,還給你們!”
“寶玉,你這是什麼意思?”程國棟疑惑道。
“當初雪曼從你這裏拿過一百萬吧?這件事兒已經查清了,跟她沒關係,這錢自然要物歸原主。”王寶玉認真道。
“寶玉,雪曼對不起你,我們不能要,再說了,今天的好日子都是你給的。”馬曉麗道。
“一碼歸一碼,收下吧,這還沒給你們算利息呢。說起來,還耽誤了你們購買春哥集團的股份,有些不好意思。”王寶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