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闞振良低頭道謝,又說:“我是被仇恨迷了雙眼,現在想想還真不應該,最錯的事情,就是加入黑手黨。不過,我提醒你,單自行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單自行?哼,老子也絕不會放過他。”王寶玉冷哼道。
“你可別小瞧他,黑手黨的財力支持,主要是靠他。”闞振良提醒道。
“那又能怎麼樣?老子現在有錢。”王寶玉不屑道。
“他能調動的資金數額,絕對出乎你的想象。”闞振良道。
“行了,你就等死吧!”王寶玉厭煩的說道,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闞振良隨即被放開了手銬腳鐐,提審的警員又在牆上抹了血,就說他臉上的傷,是自己撞牆的後果,一心求死的闞振良,也不會反駁。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王寶玉毫不關心集團的事情,每天去醫院陪著錢美鳳說話,說那些曾經的往事,隻是錢美鳳依舊毫無起色,平靜的讓人絕望。
“美鳳,你跟我吵架啊,你真不理我了啊?我才不信,你沒有那麼絕情。”王寶玉絮絮叨叨的口幹舌燥,也漸漸明白,這麼下去,收效甚微。
但王寶玉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哪怕遍訪名醫,也要將錢美鳳喚醒。
這天,白英傑上門來了,婚禮上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對他的打擊也不小,整個人都變得非常憔悴,但是,當他看到王寶玉一頭的白發,也驚愕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英傑,對於美鳳的事情,有什麼打算啊?”王寶玉平靜的開口道。
“寶玉,毫不隱瞞的說,我很愛美鳳,原本可以等她醒來的。隻是,我終於明白了一件事兒,她這些年心中始終念著掛著的隻有你。”白英傑幽幽歎了一口氣,神情無比的黯然。
“是,多多也是我的女兒。”王寶玉不否認。
“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看你這一頭白發,你對她也是用情至深。”白英傑擺手道。
“渾渾噩噩的過了這麼多年,我現在才明白,我根本就離不開美鳳。”王寶玉道。
“既然這樣,寶玉,說一句讓你寒心的話,我跟美鳳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但我可以承擔她所有的治療費用。”白英傑道。
“錢的問題就不用你操心了,分就分了吧!”王寶玉道。
“還好,我和美鳳結婚前沒有登記,我會默默的祝福她。”白英傑道。
“我必須承認一點,你是個好男人,希望我們今後還可以做朋友。”王寶玉伸出手去,白英傑凝重的握了握,默默的轉身離開。
白英傑走後,已是黃昏,王寶玉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那抹如血的夕陽,將一切都鍍上了金黃的色彩,心中想著遙遠的往事,想著美鳳的笑臉和那一聲聲的關切,想著那些挽手同行的歲月。
曾經在那個河堤之上,錢美鳳捂著耳朵,頑皮的說,不聽不聽,王八念經;在那昏暗的小土屋裏,錢美鳳羞澀的獻上了最為寶貴的初吻;在那山坡的小窩棚裏,他跟錢美鳳經曆了年少的激情;還有他被鋼蛋打了,錢美鳳無微不至的照顧,甚至不惜跟自己的親哥哥斷絕關係。有了多多後,美鳳獨自堅守著這個秘密,而又不甘心的期待過年時能和王寶玉共度除夕。當希望變成了泡影,錢美鳳的臉上缺少的永遠是開心的笑容,不再爭吵,不再糾纏,為了王寶玉再次找到幸福,最終選擇了再次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