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詩說到了我的心裏啊!”陶然迷惑道。
“什麼啊,他這種破詩跟我們算卦說得話差不多,含糊語,用在誰的身上都好使。”王寶玉道。
“那他怎麼知道我們來啊?”陶然問道。
“瞧咱們這身打扮,咋看都像是有錢人,開始就盯上了。”王寶玉解釋道。
陶然帶著疑惑的點了點頭,剛剛轉過一個大殿,隻見一個高大的僧人,正在賣力的掃著水泥地,揚起了陣陣塵土。
王寶玉被嗆得直咳嗽,不滿的說道:“你這個和尚,也長點眼睛。”
這名和尚聽到王寶玉的話,不由的一怔,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連忙背過臉去,可是王寶玉卻看清了他的樣子,黑黑的臉,輪廓分明,正是闞振良。
“闞振良,你竟然躲在這裏!”王寶玉大呼出聲。
既然被識破了,闞振良毫不猶豫地掄起了大掃帚,攔腰將王寶玉打倒在地,起身就跑,口中還罵道:“真是老子的克星,躲到這裏還是被你找到了。”
王寶玉不顧一切的起身就追,邊追邊喊:“闞振良,你他娘的真有決心,居然當上了和尚。”
“因為你,我被組織上給拋棄了,一無所有,又被通緝,下麵的玩意也廢了,不當和尚還能幹什麼?”闞振良罵道。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快去投案自首。”王寶玉大喊道。
“滾,老子一定找機會整死你。”闞振良罵著,邁開大步,跑得比兔子還快,王寶玉氣喘籲籲地追出了山門,終於不見了闞振良的身影。
“靜心和尚怎麼跑了?”一個小和尚不解的問道。
“他是個通緝犯,你們也不好好審查一下。”王寶玉埋怨道。
“方丈說,這裏人人平等。”小和尚道。
“滾!”王寶玉罵了一句,還是拿起電話報了案,結果可以想象,隨後趕來的警員們搜遍了附近的各處,闞振良再次逃脫,依舊是王寶玉的心腹大患。
返回的途中,陶然見王寶玉悶悶不樂,不禁安慰道:“寶玉,別想那麼多,凡事都有因果定律。”
“然然,這個人很危險,他是黑手黨。”王寶玉道。
“嘻嘻,這還不怪你,要是你剛才裝作不認識,興許他就真的遁入佛門,再也威脅不到任何人。”陶然笑道。
陶然的話說到了王寶玉的心裏,他何嚐不後悔,剛才就應該裝作不認識,也許闞振良在這裏藏的久了,受到了佛門感化,真應了李可人的那幅牆上的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是一種拯救。
再退一步說,如果自己當時不吱聲,悄悄的給警方打電話,也不會讓闞振良再次逃走。
回到平川市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王寶玉安排陶然去北國大酒店吃飯,尊重她的習慣,特意點了一桌子素菜,價格竟然比海鮮還貴,說是酒店的大廚特意用的新油新鍋。
陶然吃的津津有味,說是一點雜味都沒有,王寶玉卻難以下咽,簡單吃了幾口就覺得飽了,他的心裏有多了一份擔憂,亡命天涯的闞振良,肯定更加怨恨自己,以後不得不多加小心,佛教有句話說得好,一劫失身,萬劫不複,小命要是沒了,賺多少錢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