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是米開朗基羅的名作,上麵的男子一絲不掛,拿著個毛巾,不知道是擦汗還是禦寒。王寶玉當然不依,指著另一幅畫說道:“別做夢了,除非你擺出這個姿勢。”
王寶玉指的是一幅《浴女》,同樣是不穿衣服的女人,真不知道當年意大利文藝複興時期,是不是女人都不喜歡穿衣服。
“我有那麼胖嗎?不行。”代萌道。
“不搭理你,我去歇會,這腿和胳膊還酸著呢!”王寶玉錘著胳膊,回屋去了。
王寶玉先把那兩塊小隕石小心的藏好,然後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王寶玉覺得肚子餓了,便來到了李可人的屋內,代萌竟然還沒走,正跟李可人試探著在國畫宣紙上實現油畫的效果。
兩個人都皺著眉,苦著臉,看來實驗不太成功,要知道,宣紙是滲透型的,顏料一上去,就滲了一大片,而油畫的畫布,卻恰恰相反,絕無滲透。因此,國畫薄如蟬翼的效果好弄,但是要增強油畫的立體感難度就很大。
“大姐,還沒做飯啊?”王寶玉等了好半天,兩人頭也不抬,王寶玉餓的實在難受,忍不住摸著肚子道。
“再忍忍,我跟小萌忙乎了半天了。”李可人不耐煩的說道。
“有結果了嗎?”王寶玉催問道。
“哪那麼容易?”李可人皺眉道。
“那就改天研究唄,我都快餓死了。”王寶玉肚子真的咕嚕嚕叫了幾聲。
“整天想著吃,是小豬啊!”代萌笑道。
“小孩,冰箱裏有熟食,你要是餓了先墊吧兩口。對了,還有泡麵呢!”李可人說完又低頭和代萌研究。
“冰箱裏的東西涼颼颼的能隨便吃嗎?”王寶玉陪著笑臉說道。
“我爺爺說晚上少吃或者不吃,有利於延年益壽。”代萌壞笑著眨眼說道。
“你爺爺是老妖精!”王寶玉小聲嘟囔道,隻得無奈的回屋,剛到門口,忽然看見了一塊白紙殼,拿起來遞過去說道:“將顏料放這上麵試試。”
“試什麼?”
“當然是你們做實驗的東西啊!”
“不用宣紙,還能叫國畫嗎?”李可人道。
“藝術就是要大膽創新,既然是創新,不光是在繪畫技巧上,還有材料。宣紙那麼薄,肯定不行。”王寶玉道。
“李老師,可以試試。”代萌想了想也點頭說道。
李可人疑惑的將顏料灑在白紙殼上,效果竟然奇跡般的出現了,這讓她頓時樂不可支,代萌也歡欣鼓舞,卻一不小心,腳步不穩雙手趴在顏料上。
代萌尷尬的舉著手嘿嘿直笑,王寶玉故意大呼小叫,“代萌,弄臉上了!”
代萌不明就裏,慌忙去擦,結果真擦成了大花臉,看見王寶玉偷樂,知道上當了,追著王寶玉就要往他臉上抹。
“哈哈,你可以去唱京劇了。”王寶玉一邊逃一邊哈哈大笑,覺得這臭妮子傻起來倒是蠻好玩的。
吃過晚飯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三個人一邊吃飯,一邊滿懷理想的商議,終於,一個新的詞彙誕生了,李可人這種中西結合的畫法,就被這三個臭皮匠給取名為“夢意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