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寶玉開車來到田英的出租屋,敲了好半天門,田英才懶懶的打開門,揉著眼睛,打著哈欠問道:“寶玉,這麼早來,啥事兒啊?”
田英身穿黃色的純棉睡衣,上麵印了一個碩大的米老鼠,呲牙正笑,顯得很有精神。而田英完全一幅沒睡醒的樣子,常年過夜生活,讓她的生活幾乎處於黑白顛倒的程度。
“讓我進去,有好事兒。”王寶玉道。
進屋後,田英又躺在床上,還往裏挪了挪,對王寶玉招手道:“啥事兒過來躺著說吧!”
王寶玉不客氣的拱到床上,笑問:“最近收入情況怎麼樣?”
“癩蛤蟆抓蒼蠅——剛能供上吃喝,想分錢就再等等吧!”田英以為王寶玉來收錢,先封了門。
“你這麼大的腕兒,還能說沒錢。我這一段資金緊張,先分點花花唄,不多要,就五千!”王寶玉嘿嘿笑道。
“臭寶玉,最近也沒賺到多少錢,頂多給你五百。”田英慌忙說道。
“要不還點本也行。”王寶玉繼續糾纏。
“那些都是前期投入,還沒怎麼開始就想著往回撈,沒這麼辦事兒的。”田英一口拒絕。
“耍賴啊!我前後都給你二十萬了,不能這麼不講究吧!就是存銀行定期利息,也該給我點錢了吧?”王寶玉裝出很惱的樣子。
“要錢沒有,要是稀罕人,你就拿去好了。”田英放賴的鑽進王寶玉的懷裏,笑嘻嘻的往下扯了扯領口。
“不稀罕,人長得太黑,啃一口都怕嘴裏有土渣,牙磣。”王寶玉繼續調侃著。
“臭寶玉,壞寶玉,嘴真損!”田英看出了王寶玉在鬧,羞惱的錘著王寶玉的胸脯。
“你本來就黑嘛,這是實事。”
“可是本姑娘恬靜啊,你看我這皮膚多好,跟綢子似的。不知道多少人都羨慕我呢!”田英惱火的抓過王寶玉的手在自己胳膊上摩挲。
“嘿嘿,確實跟綢子似的。像那種磨砂綢,摸上去很止癢。”王寶玉嘖嘖讚歎道。
“要死沒人攔著你!”田英使勁拍掉王寶玉的賤爪子。
單位還有很多事兒,王寶玉並不想久留,便把昨天跟平川歌舞團說好,讓田英去客串唱歌的事兒說了。
原本以為田英會很高興,沒想到田英不但不興奮,反而伸出手來問道:“給多少錢啊?”
“臭妮子,掉錢眼裏啊!這是機會,懂不懂?市領導都去。”王寶玉道。
“我可是大歌星,沒出場費怎麼行?你這麼著急我去,是不是我的報酬都讓你給貪汙了?”田英翻著眼皮道。
“呸,當我是要飯的,稀罕你那三瓜兩棗。傻子,畢團長可是國家一級演員,懂很多的專業知識和技巧,好好跟著學學吧!”王寶玉道。
“切,那都是花錢買來的,等我有錢了,什麼證書都能搞到。”田英翻著白眼說道。
“要不你老不成功啊,根本就沒點謙虛精神。人家沒兩把刷子能到這一步,想啥呢!”王寶玉狠狠戳了下田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