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時光匆匆流去我隻在乎你,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唱到高潮處,田英流下了兩行眼淚,在臉上衝出兩道脂粉溝。
王寶玉並不知道,通過今天的事件,讓原本覺得孤單無助的田英,終於在心靈上找到了依靠,在她內心中,第一次真正認為王寶玉是個爺們兒,是個她可以依靠的男人。
田英唱完歌後,王寶玉不想再留在這裏,起身告辭,徐彪也覺得無聊,便跟王寶玉一同離開,在吧台前,田英也正要下班離去,她倒是很懂禮貌的對徐彪表示了感謝。
“老板,這位小姐歌唱的這麼好,以後她再來,工資必須翻倍。”徐彪對老板命令道。
老板隻能唯唯諾諾的帶頭,臉上帶著些不甘,徐彪走了幾步,又道:“這就是我妹,誰他娘的要敢欺負她,就是欺負我,你給我記住了!”
“哎呦,彪哥您放心,誰也不敢再動田小姐一根頭發。”老板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道。
“英子,我送你回去吧!”王寶玉道。
在歌舞廳門口,王寶玉跟徐彪抱拳分開,田英上了王寶玉的車,眼神一陣躲閃,她其實也不想讓王寶玉了解到她的近況。
“英子,讓我看看,胳膊受傷了沒有?”王寶玉關切的問道。
田英擼起袖子,小細胳膊上果然看見了一塊淤青,王寶玉輕輕摸了摸問道:“疼嗎?”
“疼個屁啊,我要不那麼裝一下,還不得讓人扒光衣服?人在江湖漂,就得會耍招,跟你這蠢豬說了也不懂。”田英裝作滿不在乎的說道。
“少跟我裝!到底疼不疼!”王寶玉又心疼又生氣,都什麼時候了,還沒句實話。
“疼。”田英終於低頭小聲說道。
“多疼?”
“麥克都要拿不動了,還讓我再唱一首,想累死我啊。”田英嗔道。
“你不也賺錢了嗎?”王寶玉道。
“嘻嘻,五千多呢!今晚值啦!而且老板一分也沒敢要,都給我了。”田英得意的拍著鼓囊囊的小皮包說道。
“分我一半兒啊!”王寶玉開玩笑說道。
田英立刻捂緊了皮包,說道:“臭寶玉,我的房租還沒著落呢,你想讓本小姐露宿街頭啊!”
王寶玉當然不會去分田英的辛苦錢,幫她小心翼翼的放下袖子,說道:“回去上點藥,你胳膊太黑,我看不清傷勢。”
“臭寶玉,你要死啊!”田英惱羞的照著王寶玉一記粉拳。
王寶玉嘿嘿笑著,說道:“英子,咱能不能不到這裏唱歌啊!缺錢我不還有嗎?”
“寶玉,去我那裏再說吧!”田英欲言又止,指了指前方道。
王寶玉一路開車,跟著田英來到了她租住的地方,一屋一廚,二十多平,顯得很小很憋屈。
牆漆脫落的厲害,室內很潮濕。也沒有什麼家具,牆角便攜式衣櫥裏塞得滿滿當當的,一張小床上,胡亂的扔著些衣物,在床頭的桌子上,擺著各種瓶瓶罐罐的化妝品。至於餐桌,就是個紙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