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跟程國棟曾經的關係,我也不怕你知道,別看雪曼這孩子表麵上對我尊重,暗地裏總是跟我摔臉子,夏秘書是孟書記的人,我也不敢深說。我這個主任,雖有如無,純粹就是個擺設。”馬曉麗道。
“馬姐,說起來你也算得上是她們的長輩了,該說就說,該罵就罵唄。雪曼對你的感情比較複雜,你還是多包容點。”王寶玉嬉皮笑臉的說道。
“寶玉,我不是那種瑣碎的家庭婦女。但我的工作作風你是了解的,這種模棱兩可,是非含糊的安排對於我來說很吃力。”馬曉麗如實說道。
“可是知難而退可不像是你的工作風格。”王寶玉含糊道,馬曉麗管不了,別人更不用說。
“寶玉,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偏要把雪曼給安排進來?就算當初基金會是她的提議,但總也不至於到今天這地步吧?”馬曉麗不悅的問道。
“她剛畢業沒工作,我不是想讓她鍛煉鍛煉嘛!”跟馬曉麗說話,王寶玉相對還是坦誠的。
“程國棟給我打電話了,非要我逼著他女兒離開教育局,說你就是想對他女兒圖謀不軌,你這是出力不討好,何苦呢!”馬曉麗道。
“那他給自己女兒安排個工作啊,老子還懶得管呢!”王寶玉氣哼哼的說道。
“寶玉,雪曼是程國棟的掌上明珠,怎麼可能對女兒的工作問題不上心。一來,程國棟是想女兒繼續深造,再考個研究生,現在的社會人才濟濟,工作不好安排。另外,程國棟也有心把女兒安排到縣裏的單位,起碼有個正式工作,但雪曼眼氣高,縣裏能看上的也就是政府部門。學曆不硬,後台不高,不是一句兩句話的事。”馬曉麗解釋道。
“還是向著那老家夥說話。”王寶玉小聲嘟囔道。
“你!哎,算了,就當姐心裏從來沒有疼過你!”馬曉麗一怔,傷感的說道。
王寶玉在心裏一通暗罵,程國棟這狗日的,老子安排了他女兒,他不感謝就罷了,還說這種難聽的,真是他娘的欠整。
不過,他越是這樣,老子就越不順他意,隻要程雪曼不走,老子就不攆,非要讓他整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王寶玉下定決心,對馬曉麗道:“曉麗姐,我說話沒輕重,你別往心裏去。我跟雪曼是同學,要是看程國棟,我都不會搭理雪曼,但雪曼跟他爸不一樣,她某種方麵,還是懂事理的,心底也很善良。”
“唉,我就知道勸不動你,真是當局者迷。不管怎樣,你自己一定要有主見,不能為了感情,而做出錯誤的決定。”馬曉麗提醒道。
王寶玉聽得不耐煩,道:“我明白,有些事兒我自己會有主意的。”
“對了,程國棟跟我說他要完了,是你又對他下手了嗎?”馬曉麗小心的問道。
“你說什麼呢?我跟他現在是井水不犯河水,再說了,即使我整他,也是他自找的,誰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我使絆子呢!”王寶玉不悅道,一聽到馬曉麗話裏有偏袒程國棟的味道,就讓他不舒服。
“好吧,我去忙了。”馬曉麗起身走了,神情中竟然有一絲的落寞,王寶玉明白,馬曉麗肯定還有話沒說,但是他現在心煩,根本就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