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玉跟孟耀輝也不生氣,兩個人畢竟也跟兄弟差不多,於是沒客氣說道:“孟耀輝,既然我沒什麼管理經驗,那你就試試吧!”
“嘿嘿!我就是那麼一說,到底還不是聽局長大人的。”孟耀輝嘿嘿笑道,回去收拾自己的屋子了。
孟耀輝提到了車的問題,陡然讓王寶玉想起了一件事兒,自己剛來的時候,安排辦公室主任劉樹才把侯長斌原來的車賣了,怎麼沒聽財務科趙潔提到這筆錢呢?
最近忙的焦頭爛額,腳後跟踢腚蛋子,竟然忘了還有這茬。想到這裏,王寶玉連忙給趙潔打電話,趙潔的回複是,她不清楚,劉樹才根本就沒提過這件事兒。
這個狗日的,到底把車整到哪兒去了?王寶玉氣的直罵娘,非常不高興的叫來劉樹才,開口便罵道:“劉樹才,你他娘的到底把侯長斌的原來的車整哪兒去了?”
劉樹才最近很蔫巴,靠山費騰辭職了,本想給裴天水通風報信,爭取得到財政局長裴天木撐腰,又慘遭失敗,王寶玉還通過裴天水知道了自己的醜行,這讓他有一種大勢已去的感覺。
劉樹才是一臉心虛,慌張的說道:“車,賣了。”
“賣車的錢呢?”王寶玉伸手道。
“還,還沒給。”劉樹才說話間,臉上的汗就淌了下來,心裏知道,這回是徹底壞菜了。
“扯幾吧蛋!誰還敢欠教育局的錢,該不會你小子給私吞了吧!”王寶玉惱火的拍著桌子質問道。
劉樹才頓時慌了神,腿一軟,差點兒沒跪下,就那麼半曲著哭喪著臉道:“領導,您就是借給我膽子,我也不敢啊!”
“說吧!賣車的錢到底哪兒去了?”王寶玉追問道。
劉樹才似乎早知道東窗事發,得得瑟瑟的從包裏取出了一個隨身攜帶的條子,哆哆嗦嗦的放在王寶玉的麵前,說道:“這是欠條。”
紙條巴掌大,呲牙咧嘴的很不規則,像是隨手從哪裏撕下來的一角,有這麼打買車欠條的嗎?王寶玉氣得真想上去抽這小子兩個耳光,口中罵道:“他娘的,買車居然還打欠條,你們可真會做買賣啊!”
“是,是費書記,不,費騰同意的。”劉樹才連忙推卸著責任。
王寶玉沒好氣的打開那個欠條,隻看了一行,就氣得差點把條子給撕了。上麵的賣車款居然是兩萬,他奶奶的,兩萬塊別說買那輛九成新的奧迪車,就是好點兒的摩托,也不止這個數啊!
更可惡的是,上麵居然沒有還款日期,這就是說,隻要對方沒錢,打官司都打不贏。誰他娘的這麼牛逼,王寶玉把目光鎖定在下麵的落款上。
然而欠款人居然用看不懂的草書簽了一堆符號,猛一看比驅鬼符都複雜,跟堆散開的毛線似的淩亂的揉成了個蛋。王寶玉琢磨了半天,硬是沒看出來寫的是什麼。
“這寫的是什麼?”王寶玉指著那個字問道。
“健!”劉樹才連忙答道。
“賤!操,你是在罵老子嗎?”王寶玉瞪著要殺人的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