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麼多幹嘛,人生得意須盡歡,快樂一天是一天。”王寶玉熱情未退,依舊是唇舌並用。
“寶玉,要不你還是送我回去吧。也許你女朋友的電話正是上天對咱們的一種暗示,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有種不祥的感覺,很不踏實。”馬曉麗歎息道。
王寶玉鑽進了被窩裏,一邊不老實的摸著馬曉麗,一邊貧嘴道:“曉麗姐,你看你咋也這麼磨嘰呢?你心思太重,這樣活得多累啊?都說十年修得同船渡,咱們能同床,那可是不知道多少輩子修來的緣分呢!”
“那也是孽緣!寶玉,咱們以後不能再這樣了。”馬曉麗摟著王寶玉,柔聲道。
“嗯,三十年之後,咱們就斷了這個關係。”王寶玉道。
“三十年後,我那時全身都是老皮老褶,怕是你一點興趣都不會有的。”馬曉麗哀怨道。
王寶玉伸出舌頭,在馬曉麗的耳垂上舔了一下,嘿嘿道:“我就用舌頭把你身上所有的褶都舔平了,嘿嘿!”
馬曉麗被王寶玉搞的春心蕩漾,不禁也開玩笑道:“剛才舔過的那條褶,可不能舔平了,要給我留下來,否則我就不是女人了。”
“不答應,統統舔平了。”王寶玉嬉笑道,又拱進了被窩裏,開始亂舔起來。馬曉麗的躲閃和拒絕最終也湮沒在這份熾熱的翻滾之中,房間裏的兩位早就把室外的紛紛擾擾忘了個幹幹淨淨。
窗外的月亮又重重歎了口氣,扯過一片雲蓋住了臉,心想,什麼叫屢教不改啊?既然如此,就由他們去吧,隻是自己種的因要自己嚐果。我一個月亮家家的好好在天上呆著就是了,管那麼多幹嘛,說多了,人家反而還以為我耐不住寂寞,羨慕這對鴛鴦呢,算了。
翌日清晨,一抹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撒進了屋子裏。馬曉麗揉著惺忪的睡眼醒來,隻見大床之上,一片狼藉。那個讓自己瘋狂的小夥子,正一絲不掛,肆無忌憚的趴在枕頭上酣睡著,那個青春自信的臉龐,讓馬曉麗一陣陣發呆。
激情過後的頭腦往往最為冷靜,馬曉麗心裏除了懊悔還是懊悔,唉!這個男人終究不會屬於自己,馬曉麗輕歎了一聲,小心拉過被子,給他蓋好,輕手輕腳的下床穿衣。
穿戴整齊的馬曉麗,站在鏡子前,驀然發現自己粉頸上,竟然還有王寶玉的嘴唇留下的印痕,不禁一陣懊惱。馬曉麗拿起香皂使勁洗了幾遍,但卻更紅了。
為了不讓人發現,產生對自己不利的聯想,馬曉麗隻好打開櫃子,翻騰了半天,終於找到了王寶玉的一條厚圍巾,就這樣係著男士厚圍巾,悄悄的開門離開了。
因為昨夜幾番鏖戰,王寶玉一直睡到上午九點才醒來,見馬曉麗已經走了,他也不在意,在床上抻了半天胳膊腿,這才身心舒暢的下了床。
王寶玉蹲在馬桶上,望著對麵瓷磚的幾個用牙膏寫下的四個字,一陣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