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瞧不起本姑娘了吧?哼!我上的可是藝校,受過專業培訓的。”田英不屑道。
“那你吼兩嗓子給我聽聽。”王寶玉道。
“怕嚇死你,哈哈!我在我們係裏都是數得上的,誰見了我不得喊一聲大師姐?”田英哈哈笑道。
“吹吧,瞧你這身地攤貨,人家不給你白眼就燒高香了。”王寶玉扯了扯田英都有些磨損的袖口諷刺道,說完立刻就後悔了,這話果然戳到了田英的痛處,隻見她剛剛好轉的臉色又變得難堪起來。
王寶玉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子,田英學的是音樂係,上過大學的人都有這個常識,衣著打扮最講究的通常都是和藝術沾點邊的學生,所以像田英這種寒酸的農村女學生也受不了多好的待遇。
“英子,別跟我強了,收著吧!不行就給你爸,我總覺得有些對不住他。要不是因為我,他還好好的當他的村長,你也不會受這麼多苦。”王寶玉道,又把錢遞了回去。
“我可是告訴你,我爸一喝酒多了,就罵你。”田英翻著眼皮道。
“怪不得我總打噴嚏,原來是讓你爸給罵的,嘿嘿!快把錢放起來吧。”王寶玉嘿嘿笑道,背後罵又聽不著,就等於罵田富貴自己了。
田英猶豫了下,也許手頭實在不寬裕,終於低頭紅著臉收下了錢,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王寶玉怕爹娘擔心,又跟田英聊了一會兒,這才將她送了回去。
王寶玉在家裏並沒有多呆,睡了一晚之後,第二天一早就出發了,他先是開車來到田英的鄰居家,將田英接上車,然後直接開車奔青山村,想將田英先送回家。
“寶玉,你跟程雪曼現在到底咋樣了?”田英問道。
“我跟她本來也沒咋樣!”王寶玉道。
“得了吧!她可是總提你。”田英笑道。
“是嗎?她還會談到我嗎?”王寶玉故作鎮定的問道,心裏卻美滋滋的。
“對啊,不隻是和我提,和很多人都提,每次還不忘告訴大家你現在的職務。升的夠快啊,剛開始我還以為她吹牛逼呢!”田英說道。
“那是以前吧?我們不怎麼聯係的。”王寶玉說道。
“切,這不前段你們就借著同學會又尿到一壺裏去了?依我看,肯定還有下文。不過我提醒你,她現在變了,變得很那個!也可能她原來就那樣!”田英不屑的說道。
“什麼那個?”王寶玉問。
“就是變得很俗,很勢力,也很隨便。”田英不屑道。
“隨便是什麼意思?”王寶玉臉色陡然一寒,不快的問道。
“那還用說,就是男女關係很隨便,但人家圖大的,找的男朋友不光有錢還得有勢。我聽說還有個市裏熟食連鎖店的公子追她呢,結果沒追上,後來那男孩子天天抱著個酒瓶子在學校門口等她,就想當麵問問她為什麼。那還用問啊,出身不夠高貴啊,光有錢沒檔次肯定不夠程雪曼的擇偶標準。程雪曼怎麼會選一個賣燒雞的當男朋友呢?”田英鄙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