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玉覺得侯四說得有道理,但卻百思不得其解,程國棟此人做事兒謹慎,除了跟自己結仇,工作上還算是勤勉,為人也算是周到,應該不會再有仇家。
可是,這件事兒到底是誰幹的?難道是自己的哪個朋友替自己出惡氣?想來也沒有可能,自己的朋友除了侯四曾經是黑社會的,其他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斷不會做這種小人。
其他跟自己關係親密的就是一群女人了,但她們個個柔媚嬌弱,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兒,而且程國棟也說了,打他的是個男人,王寶玉左思右想,一時間怎麼也想不明白。
程國棟挨打的事情,讓王寶玉變得很鬱悶,無論走到哪裏,都有人用恐懼的目光躲避著自己,王寶玉苦笑連連,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孤家寡人。
本著對上級領導的所謂尊敬,王寶玉還是硬著頭皮,最後一個去醫院看了程國棟,隻見病床上的程國棟,頭上纏著紗布,一臉痛楚,樣子甚是可憐。
程國棟一見王寶玉進來,眼睛裏立刻像是能噴出火來,憤怒的說道:“王寶玉,我真是沒想到,你小子這麼狠,真是狼心狗肺。”
“程主任,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你也不信,但我發誓,這件事兒真的不是我幹的。”王寶玉一邊將大花籃放到病床邊,一邊平靜的說道。
“你可以糊弄別人,卻糊弄不了我。”程國棟咬牙啟齒,稍微動了動腦袋,立刻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程主任,你需要冷靜。我們之間雖然有過節,但我是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報複你的。”王寶玉很認真的說道。
“王寶玉,你是什麼人我心裏最清楚,你不用矢口否認。而且有句話我跟警察也沒說,打我的那個人說了,他就是替你出麵的,指名道姓的說的王寶玉!”程國棟痛苦的說道。
王寶玉一愣,看程國棟的這副樣子,不像是說假話。他不禁皺著眉頭說道:“程主任,你不想想,如果是我安排人打你的,又怎麼會說這種話,那不是自己承認了嗎?說不定是別人利用了咱倆的矛盾,從中找事兒。咱們可都得保持清醒,千萬不能河蚌相爭,讓那個漁翁得了利。”
程國棟也是一愣,好像覺得王寶玉說得也有道理,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出來還會有別人能幹這事兒,不禁冷笑道:“你是有恃無恐,這也不奇怪,你原本就是一個小混子,小痞子,小無賴。”
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王寶玉懶得再解釋,隨口說了一句多注意休息,便走出了病房,任憑程國棟在後麵嘟嘟囔囔的罵個不停。
剛剛走出醫院,一個女孩子正急匆匆的往裏走,兩個人差點撞了滿懷,王寶玉定睛一看,那個女孩麵容憔悴,發絲微亂,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哭得通紅,竟然是程雪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