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多想,不過,她這麼大年紀了,也真是該檢點一些。”馮春玲說道。
王寶玉想過去插上門,插不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裏麵的插銷竟然被女房東給卸掉了。這讓王寶玉很是鬱悶,但也沒在乎,料想剛才發生了衝突,女房東應該不會夜裏再到自己的房間裏來。
女房東是不會來,可是,突然停電了,屋子裏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這還是王寶玉住到這裏來第一次停電,也沒準備蠟燭一類的照明物,兩個人隻能摸黑了,“哎,屋漏偏逢連陰雨,人要倒黴的時候,啥都不順!”
馮春玲是個心細的女人,指了指窗外提醒王寶玉道:“寶二爺,你看,外麵都有燈光,大概隻有咱們這裏停電。”
王寶玉拉開窗簾,果然看見外麵燈火通明,他轉身又去打開屋門,這才發現樓道裏的燈還亮著,不光是這樣,女房東那邊的門縫裏,同樣透出來了燈光。
王寶玉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娘的,女房東竟然給自己拉了電閘,真是太過分了。王寶玉在樓道裏找了半天,這才發現,自己這屋的電閘,竟然在女房東的屋裏。
女房東的屋裏,隱約傳來了音樂聲,王寶玉很生氣,過去咚咚的使勁敲門,女房東非但沒有開門,反而將音樂聲放的更大了。
王寶玉不住的敲門,女房東沒開門,樓下的住戶卻開了門,不滿的大聲嚷嚷道:“大晚上的,敲個沒完沒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王寶玉有口不能辯,幹脆回到屋裏走到陽台上,拿起晾衣竿使勁敲隔壁女房東的窗戶,敲了半天,女房東終於一臉幸災樂禍的探出頭來,隻見她伸出纖長的兩根食指拉住眼皮做了個鬼臉,然後得意的衝王寶玉擺擺手,然後啪嗒一聲,關上了自己房間的燈,再也不肯露麵了。
王寶玉不想鬧得太大,隻好鬱悶的回到客廳,口中卻是“老女人”、“精神病”的罵個不停。
“寶二爺,咱們不生氣,沒有燈也是一樣。”馮春玲拉著王寶玉勸慰道。
王寶玉悶聲說道:“好個屁,實在不行明天老子就搬走,我就不信她還能逼著我住她的房子!”
馮春玲笑道:“其實我倒覺得這個房東挺可愛的,雖然用這個詞來形容她這個年紀的人不太合適。”
王寶玉苦笑道:“虧你還能這樣想。”
馮春玲拉過王寶玉的手反問道:“難道你不覺得她的行為很像一個被慣壞的小孩子嗎?雖然古怪點,但也不足以讓人跟她生氣。我現在倒有些羨慕她,活的這麼隨性,不像我,心裏總是想好多好多事情,哎。”
馮春玲說著將窗簾都拉開了,窗外透進來的燈光,倒是讓屋裏不至於太黑,等兩人眼睛適應了室內的環境,還是隱約能夠看清屋內的一切,隻是,隨著人們紛紛睡去,燈光終將消失,屋內還是會黑成一團。
馮春玲忽然想起了什麼,拉著王寶玉沿著樓梯上了閣樓,平時,王寶玉幾乎從來不到閣樓來,原因很簡單,他覺得這裏舉架太矮,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