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孟耀輝果然留起了前麵的頭發,還燙了幾道彎,整天美滋滋的,真的以為自己就成了潘安、宋玉了。
可後來總有人看著他的新發型偷笑,孟耀輝百思不得其解,照了無數遍鏡子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直到有人說他前麵的頭發很像是女人下麵的毛毛,他這才意識到上了王寶玉的當,當即臭罵著剪了頭發,發誓這輩子跟王寶玉沒完。
卻說王寶玉回到屋裏關好門,不由一陣大笑,戲耍了孟耀輝,讓他心情很暢快。笑過之後,又想起了吳麗婉,剛才吳麗婉問自己如此隱私的問題,究竟是什麼意思?不是挑逗自己,那就一定是個精神病。
想了半天,沒想明白,王寶玉就暫時放下了這個問題,反正不管怎樣,自己以後一定要跟吳麗婉保持好距離,再不能犯作風上的錯誤,而且絕不能碰老大的女人。
這時,屋子裏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夜色已經來臨。王寶玉站在窗口向下望去,鎮政府附近安了路燈,將長長的馬路照的很清晰,加上各家各戶窗戶內的溫馨的燈火,倒是有幾分小城市燈火闌珊的味道。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王寶玉輕聲念道,還是不由想起了那個女孩,程雪曼,在城市的燈火中,她生活的還好嗎?會不會也像自己這般孤單?
自從跟程國棟發生了馬曉麗這檔子事兒,結了仇,王寶玉就感覺跟程雪曼變得遙遠起來,不知道自己跟她的千日之約,是否還能進行下去?程雪曼知道了自己跟她父親發生了衝突,會不會再也不理他,從此形同陌路?
在程雪曼的心裏,自己到底占有怎樣的位置?但是無論怎樣,都不會超越她的父親程國棟吧?這些問題,常常困擾著王寶玉,一想起來,就感覺心中升起一團鬱悶。
也正因為如此,一整天,王寶玉都不敢和程雪曼聯係,他怕一個電話過去,程雪曼就無情的宣判了他們愛情的死刑。窗口站了半天,一陣寒風吹來,讓王寶玉打了一個寒噤,人倒是清醒了不少。
不管怎樣,王寶玉還是下決心給程雪曼打個電話,即使是判了死刑,也必須要看到判決書,這樣自己雖然會痛苦一陣,但總比如此拖著強。
電話是程雪曼接的,一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王寶玉不由就心疼起來。程雪曼的嗓子啞了,說話都很費勁,看樣子是上了不小的火。
“雪曼,怎麼搞的,最近上火了吧?是不是辣椒吃多了?有沒有去醫院看看?”王寶玉關切的問道。
“還說呢!中午我爸打電話來,把我一頓罵,他還從來沒有對我這麼凶過,我都被他罵愣了!”程雪曼沙啞著嗓子,帶著哭腔說道。
王寶玉很後悔自己上午對程國棟的衝動,還說了如此刺激他的話。然而說出的話就像是潑出的水,肯定是收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