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春林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著說道:“讓兄弟見笑了,我這算不了什麼,李鎮長用掏耳勺都能開酒瓶。”
“這倒真是了不起,人才。”王寶玉一邊誇獎道,一邊抓起一把花生米大嚼起來,嘴裏含糊的說道:“真香,他娘的,快餓死老子了!”
蔣春林一看此景,連忙起身給王寶玉倒了一杯酒,然後滿懷歉意地說道:“寶玉兄弟,對不住,昨晚我是安排人給你送飯的,誰知這個狗娘養的居然沒去,等回去老子一定削他一頓。”
“削他就不必了吧!”王寶玉使勁咽下了嘴裏的碎花生米,獨自喝了一口酒,盯著蔣春林開口說道:“蔣所長不單單是請我喝酒吃飯吧?有什麼事情明說吧!”
“兄弟是個爽快人,這一次請兄弟吃飯,主要是感謝,因為兄弟昨天看出來我要丟官的事情,提醒了我,才讓我躲過一劫,很是感謝。我先幹為敬。”蔣春林站起身來說道,同時將自己杯裏的酒一口喝下。
王寶玉對此話十分不解,但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蔣所長,與人方便就是於己方便,我這人就是心軟,看到別人有難處不幫襯一把晚上連覺都睡不好!”
蔣春林忍不住嘿嘿笑著說道:“兄弟真是神機妙算,要不是你提醒,我就錯大發,得罪貴人了!”
王寶玉問道:“哪個貴人?”
蔣春林笑嗬嗬的說道:“兄弟做人就是低調,佩服!佩服!你要是早說你跟程書記是遠房親戚,根本不可能把你帶到派出所來。嘿嘿,幸好我隻是說說,沒有真的削你,否則,程書記一句話,我就回家玩去了。”
王寶玉覺得很震驚,追問道:“你說的是程國棟書記?”
蔣春林被王寶玉問迷糊了,道:“當然是程國棟書記!還有幾個程書記?今天一早他給我打電話,說你是他的遠房親戚,做的事兒也是為了老百姓,讓我把你放了。領導親自關心,我當然是聽從領導的安排了。”
提到程國棟,王寶玉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程雪曼,這個讓他心動又心碎的女孩,反過來想,王寶玉似乎也明白了,這一定是田英去學校把事情告訴了程雪曼,程雪曼給程國棟打電話說了這個事情,程國棟很寵愛這個獨生女,既然女兒說了,就給蔣春林打了一個電話。
王寶玉的猜想是完全正確的,雖然他猜不透程雪曼為什麼要幫他。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程雪曼還幫助他辦了另外一個很頭疼的事情。
王寶玉嘿嘿撓著後腦勺說道:“瞧我這記性,程書記是我姑父,隻是不怎麼走動,沒想到他老人家還記得我這個小輩。”
蔣春林又重新給王寶玉倒滿了酒,說道:“寶玉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親戚啊,要多走動,你有這樣一個姑父,在咱們柳河鎮,誰都會買你的麵子。以後別忘了在程書記麵前多替我美言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