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走,我就不殺他們。”
血魔會說出這樣的話?在場的人皆是一驚。連殷絳雪也無法至信。心中暗暗懷疑:也許他對她是真心,不然為何成了魔,心中也有她。可是他這樣做讓她一個已成婚的女人很為難。走,怎麼對得起自己的丈夫。不走,李楚琳現在是血魔。他是真的不會手軟。
“想好了沒有。我很沒有耐心。”李楚琳見殷絳雪半晌不語,有些不悅。
“絳雪,別信他。他是血魔,不已不是人了。你不能跟他走。”付陵朔上前走了兩步,大聲喊到,額上暴起了青筋。他想當著他的麵帶走他的妻子,就算死也不讓他得逞。
“你找死。”李楚琳被付陵朔的話激怒,一袖揮去。電閃一般的內力刺了過去,衝擊到付陵朔身上。
付陵朔身子被擊得飛出十幾步。悶哼一聲,吐出大口鮮血。抬眸,看了殷絳雪一眼後,頭重重落下,不醒人事。
“表哥……”殷絳雪忙起身跑去,淚水一湧而出。
“不準去。”她始終沒有踏出幾步,便又被李楚琳攬到了身前,手臂緊緊的被他握住,身子不能前行。
“表弟。”殷落楓忙跑上前,扶起付陵朔。喚了半天,沒有將他喚醒,焦急的看著殷絳雪和殷天明。“叫太醫。”他回頭對身後的兵將大聲喊道。
兵將們緩了緩神,忙應聲跑走幾個。
“你殺了我吧!”殷絳雪回眸,憤恨的看著李楚琳,哭得肝腸寸斷。掙脫著李楚琳有力的雙手。突然身上一陣酸麻,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李楚琳打暈了殷絳雪,將她抱起。目光轉視著在場的每個人後,收回目光。輕身躍走,一陣風般瞬間飛走,快得令人以為是幻覺。
片刻的寧靜後,人們還未緩過神來。
殷天明麵若冰霜的看著黑衣女子:“李鸞?”
黑衣女子愣了一下,又笑了起來,緩緩拿下麵上的輕紗,露出一張絕美的容顏:“不錯,是我。”
殷天明冷笑:“沒想到你連自己的侄子也不放過?”
黑衣女子亦冷笑:“他九泉下的父母不會怪我的。”
殷天明凝眉:“為他父母報仇?好大的慌言,是為你自己報仇吧!沒想到你為了自己的私仇竟然造就了一個血魔。這樣的後果你負得起嗎?”
“就算天下亡了,我也要你們先死。還是擔心擔心你女兒吧!”黑衣女子說完大笑起來。剛欲提步離開,卻聽到身後的怒喝。
“李鸞。你給我站住。”紅衣輕紗的中年女子急步走了過來,憤怒的看著李鸞,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
當看清來人的麵貌時,李鸞臉色一變,眸中生起憤恨和怨怒:“殷雨亭。”三個字一字一句的咬出,牙齒帶冷凜的切顫。
殷雨亭走近,當頭質問:“你把我兒子弄到哪去了?”
李鸞挑起蘭花指,欣賞起自己甲紋路,不緊不慢道:“你孩子不是剛剛被人抬走了嗎?至於是死是活,你怎麼不去看看呢?”
殷雨亭心中一緊,付陵朔的傷事她已知道,剛剛在回廊裏碰上了。隻是她現在問的不是這個第七子。
“別裝傻了,你當年從皇宮裏偷走了我的第六子。他在哪裏?”
李鸞冷冷一笑,隻要看著殷雨亭難受她就開心,因為她搶走了她的一切。
“那個啊?你不說我道還真記不起來了。多久了事情了。十九年,二十年……太久了。”
“他在哪裏?”殷雨亭憤怒的眼底已沒有了耐性。
李鸞哼笑一聲,慢條斯理的緩緩道:“我想想啊!那個小孩子好可愛的。跟你那個第七子是雙胞胎,是吧?哦,我想起來了,我把他剝了皮拆了骨,然後活埋了。唉,如果沒死的話,不知道是不是長得一模一樣呢?”
她說得輕淡,殷雨亭卻臉色煞白,眼裏猛得一酸,心底像被重石砸了一下,血氣湧上了腦袋。
李鸞見殷雨亭呆愣著,心中更是一喜。她喜歡看著她傷心難過。殷雨亭的難過和傷心怎麼敵得過她這些年所受的屈辱。她要讓她千萬倍奉還,她要把她折磨的體無完膚。
“我殺了你。”殷雨亭陡然暴發,瘋狂的揮掌而來。
李鸞心中一驚,忙閃身躲過。心想,殷天明雖然受傷,但此時她還沒把握能打過他。回了幾招後,呼了同來的人,便抽身快速閃走。
“別追了。”殷天明伸臂擋住了殷雨亭,沉聲道:“先想辦法救朔兒和絳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