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單雄信也是雙手用力握了一下,之前硬接那一錘,震得雙手發麻的感覺總算是好了許多。單雄信也是猛的一抬頭,雙目精光閃爍,提起金釘鐵槊便是迎著裴行儼就殺了過去!當然,這次單雄信肯定不會跟裴行儼硬拚了,麵對那銅錘的攻擊,單雄信卻是身子一矮,整個人就是從裴行儼的左邊閃過,手中的鐵槊卻是看準了裴行儼的左肋就是刺了過去!
“鐺!”一聲脆響,鐵槊卻是沒有刺中裴行儼,而是被裴行儼的銅錘給擋了下來!眼看著裴行儼的雙手就要用力,單雄信也是立馬將鐵槊給收了回來!這要是再和裴行儼鬥力氣,隻怕自己的雙臂可就真要斷了!
接下來,單雄信和裴行儼那是你來我往,轉眼就是鬥了數十個回合!裴行儼的雙錘大開大合,招招要和對手硬拚,而單雄信則是利用豐富的經驗,每每躲閃開來,並且伺機遊鬥反擊。這一時間,那是很難分出個勝負了!而在另一頭,羅士信和徐世績兩人也是鬥得難分難解,兩人交手了兩次,對對方的招數多少也有些了解,雖然羅士信的身手要強過徐世績一點,但徐世績也不弱,這次更是細心謹慎,兩人更是難分勝負!
這四人捉對廝殺得正酣,而在營地內,兩軍也是廝殺開來!雖然一開始被打了個猝不及防,但多虧有羅士信和裴行儼擋住了瓦崗寨大軍的攻勢,讓官兵有了喘息的機會,再加上裴仁基的出色指揮,官兵總算是慢慢站住了陣腳!裴仁基看著營地內的戰況,眉頭緊鎖,雖然現在平叛軍還沒有落敗,但已經是顯露了敗相,裴仁基也是不得不承認,今夜這一戰,自己是敗了!
“將軍!”這個時候,一把呼喝聲卻是從裴仁基的身後傳了過來,裴仁基回頭一看,卻是平叛軍原來的軍師賈務本的兒子賈閏甫!見到賈閏甫突然出現在這裏,裴仁基也是嚇了一跳,因為裴仁基記得清楚,當初從汜水關出發來洛口倉的時候,自己是將賈閏甫給留在汜水關的!怎麼這個時候突然跑到這裏來了?
眼看著賈閏甫縱馬來到自己身邊,身上滿是塵土和血汙,裴仁基也是立馬喝問道:“閏甫!你不是留在汜水關嗎?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賈閏甫一臉苦笑地說道:“將軍!出大事了!那蕭懷靜原來沒有走,將軍你們剛剛離開汜水關沒多久,蕭懷靜就帶著聖旨跑來接管大軍!並且稱將軍你勾結盜匪,要派人來擒拿你!我偷偷從汜水關溜了出來,就是想要提前告訴你這件事!讓將軍你早作準備啊!”
“什麼!”裴仁基一聽賈閏甫的話,那也是嚇了一大跳,這勾結盜匪的帽子可是太大了!弄不好,就是一個滿門抄斬、誅滅九族!裴仁基立馬就是喊道:“這怎麼可能?梁國公不是已經將蕭懷靜給調走了嗎?他怎麼又會突然跑回來了?而且還帶著聖旨!這不可能!”
賈閏甫一臉苦澀地對裴仁基說道:“將軍!屬下不敢騙你,這是真真切切的事情啊!如今汜水關已經是亂成了一團,那些忠於將軍的兄弟們全都被蕭懷靜以同黨之名關的關,殺的殺!其他的將士們也是迫於蕭懷靜的威脅,不得不聽從蕭懷靜的擺布!如今,整個平叛軍已經盡歸蕭懷靜了!”
聽得賈閏甫的話,裴仁基頓時就是瞪大了眼睛,一臉怒容,最後一張口,一口鮮血就是直接噴了出來!這口鮮血噴出之後,裴仁基的臉色就像是大病了一場一樣,怒喝道:“蕭懷靜!這個狗賊!安敢如此!”
見到裴仁基吐血,賈閏甫也是一臉驚愕,慌忙縱馬趕了過來,伸手扶住了裴仁基,喊道:“將軍!將軍!將軍你沒事吧!”
吐了這口鮮血之後,裴仁基的臉色也是頹廢了很多,就算是想要發怒也是沒力氣了,重重地喘了幾口氣,臉上也是漸漸恢複冷靜,過了片刻,裴仁基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張口就問道:“閏甫,你是怎麼跑到這裏來的?你……”
裴仁基的話剛剛說到一半,突然,就感覺一股鑽心的劇痛從自己的腰邊傳了過來,那劇痛疼得裴仁基整個身子立馬就是麻木起來,根本用不少半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