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儼師從江湖中的高手赤火道人,而李靖則是出師武林名門紫雲觀,兩人的武學都是出自江湖,但又同樣都是在行伍之間,所以兩人不僅身手相近,就連經曆也很相似,可謂是棋逢敵手!所以,自從裴行儼跟著萬禾之後,兩人隔三差五就要切磋一次,勝負各半,他們卻是樂此不疲!看著在練武場上交手的兩人,萬禾也是羨慕地笑了起來,慢慢沿著練武場邊緣走到台子旁。
在台子上觀戰的,除了房玄齡、長孫無忌和朱牧武三人之外,還有劉文靜和寄住在萬禾家中的申欣妍。見到萬禾來了,房玄齡等人都是起身向萬禾一禮,唯有申欣妍看到萬禾時,先是俏臉一紅,隨即又是黯淡了下去,朝著萬禾一福之後,便是直接匆匆離開了練武場。
萬禾倒沒怎麼注意申欣妍,隻是扭頭看了一眼劉文靜,隨即便是在台子上坐了下來,看著眼前交手的兩人,笑嗬嗬地說道:“怎麼樣?今天是誰勝一籌啊?”
房玄齡、長孫無忌和劉文靜都是文人,這比武的事情,他們也隻是看個熱鬧罷了,所以萬禾這話自然就是在問朱牧武了。聽得萬禾發問,朱牧武立馬就是笑著回答道:“今天李將軍的狀態可是特別好!行儼這小子隻怕今天是要落敗了!”
李靖的年紀要比朱牧武大上許多,而且之前朱牧武還跟著李靖打過仗,對於李靖,朱牧武多少有些敬畏。相反,裴行儼和朱牧武的年紀相差無幾,兩人又都是跟在萬禾身邊,所以朱牧武經常也會拿著裴行儼開開玩笑,反倒是裴行儼和朱牧武的關係更好一些。
“哦?”聽得朱牧武這麼一說,萬禾也是嗬嗬一笑,沒有多說什麼,雖然他不懂武功,但以前也看過那麼多武俠,多少明白一些道理。裴行儼的師傅是赤火道人,行事亦正亦邪,說明他的功法算不上什麼正統武學,相反,李靖師從紫雲觀,乃是江湖中的正道之首,武學又是頗合道家之說,渾厚綿長,隨著功力增長,將來李靖的實力必定要比裴行儼更強!不過,裴行儼天生神力,或許能夠彌補這一差距吧!想到這裏,萬禾又是突然想到在府內的另一名高手,秦瓊!隨即又是對朱牧武問道:“對了!秦兄弟現在怎麼樣了?”
“啊!”聽得萬禾的問話,朱牧武也是立馬回答道:“秦將軍還是那個樣子,每天就那麼站在院子裏,跟誰也不說話!”
聽得朱牧武的話,萬禾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經過這半年的療養,秦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可問題是,現在秦瓊的心卻還沒有好過來,而這一切,自然也是因為張須陀之死了!和羅士信不一樣,不管怎麼說,張須陀戰死的時候,羅士信還曾與張須陀並肩而戰!可秦瓊卻是在牛渚口的時候就受傷被送離了平叛軍!大海寺一戰,秦瓊沒有能夠跟著出戰,這讓秦瓊的心裏莫名產生了一種愧疚感,似乎,張須陀的戰死,正是因為自己當時沒有跟在張須陀身邊!這麼一想,秦瓊反而是鑽進了牛角尖,將張須陀的戰死全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剛開始的時候,秦瓊那是一心想要以死謝罪,嚇得萬禾派了裴行儼和朱牧武天天跟在秦瓊左右。過了一段時間,秦瓊這才打消了自殺的念頭,但又變得意誌消沉,整天連話也不說,就這麼呆在自己的院子裏。如此下去,萬禾簡直不敢相信,秦瓊還能不能成為曆史上那個馳騁戰場的名將!
見到萬禾在那裏緊皺著眉頭煩惱著,在萬禾身邊的房玄齡也是低頭琢磨了起來,當房玄齡的目光移到了練武場上正在比鬥的兩人之後,房玄齡的眼睛不由得一亮,卻是想出了個主意!隨即,房玄齡湊到了萬禾的耳邊,悄聲嘀咕了幾句,聽完房玄齡的話,萬禾也是不由得精神一振,扭頭望向了房玄齡,問道:“表哥,這個辦法當真管用?”
房玄齡笑著點了點頭,雙手一攤,說道:“遇頑疾,當須下重劑!姑且一試,就算是沒有起到效果,但至少也比現在這種狀況要好吧!”
房玄齡這麼一說,萬禾也覺得有道理,立馬就是拉著朱牧武,說道:“你快點去把秦兄弟給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