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在位於洛陽城城南的一個偏僻之處,一道人影飛快地從一條小巷內走出來,在月光的照射下,正是之前從客棧偷偷溜出來的易凡!隻見他整了整衣衫,就好像普通人一般,慢慢走到了一間似乎很是簡陋的民居門前,抬頭看了一眼那扇看上去很是殘舊的大門,易凡掛著淡淡的笑容,上前一步,直接便是敲響了大門。
“誰啊?”沒過多久,從那大門的後麵傳來了一把沙啞的聲音,聽這聲音,好像是七八十歲的老人,又好像是十一二歲的孩童,甚是古怪,最古怪的,卻是這聲音明明就是從大門後傳出來的,卻是有一種忽近忽遠,忽左忽右的感覺!
要是普通人聽到這種聲音,肯定會感覺頭暈腦脹,而易凡對此卻是一點影響都沒有,隻是淡淡一笑,壓低了聲音,對著那大門說道:“廬山五老峰故人來訪!還不速速開門,更待何時?”
大門後麵沉默了片刻,終於,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露出了裏麵一個瘦小的人影,那影子打開門之後,卻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直接身子一側,給易凡讓開了一條路。易凡也沒客氣,徑直就是走進了大門,而在易凡走進的一瞬間,那扇殘舊的大門立馬就是關得緊緊的!
走進大門內,卻是一間裝飾樸素的房間,內屋被一張門簾給擋住,在屋內緊緊隻有一張桌子和四個木椅,在桌子上,整個房內唯一的一盞燭光隨風忽閃,照得屋內也是忽明忽暗。那給易凡開門的瘦小人影慢慢走到了桌子旁,找了個椅子直接就是坐了下來,在燭光的照射下顯出了他的真麵目,卻是一名看上去足有六七十歲的老太婆!這老太婆滿頭銀發,用一塊破舊的灰布包著,滿臉橫七豎八的褶子證明她經過了多少歲月的衝刷,穿著一件很是普通、樸素的小外褂,上麵還有幾個大小不一的補丁。
見到老太婆自顧自地坐下,易凡也是淡淡一笑,眼睛瞥了一眼被門簾擋住的內屋,也是笑著坐了下來,就這麼一直盯著那老太婆看。看了半晌,那老太婆卻是先開口說話了:“這屋裏沒什麼好招待的,還望左使不要見怪!”
“豈敢!豈敢!”聽得老太婆的話,易凡嗬嗬一笑,說道:“在下久聞角長老的五音功造詣非凡,想不到角長老離開山門這麼多年,這五音功竟是沒有半點退步!實在是可敬可佩!”
老太婆稍稍抬起頭,那一雙已經被眼皮的皺紋給遮得嚴嚴實實的眼縫裏透出一絲亮光,隨即又是用那沙啞的嗓子哼道:“老身雖不在山門,也聽聞左使天資過人,別說是老身的這五音功了,就連門主的絕學天琴變神功,左使也是學了六成!老身這點本事,實在當不起左使的誇讚!老身當年奉門主之命留在這東都,幾十年來都未曾派人來過,卻不知道左使這次來東都,可是門主有什麼吩咐不成?還請左使明示!”
“嗬嗬!”易凡由始至終都是保持著那張淡然的笑臉,對老太婆說道:“吩咐可是不敢當!角長老對山門勞苦功高,就連門主那也是經常掛在嘴邊!這次在下來東都,卻並非是奉了門主之命!隻是在下之前在河北時,聽聞這幾年,那些山門的對頭時常在東都出現!所以在下特地前來查看一二!看能不能找出那些對頭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哼!”聽得易凡這麼一回答,那老太婆立馬就是冷哼一聲,說道:“自從六十多年前的那一戰,我們天音門和逍遙門都已經遁世多年,老身更是在東都待了這麼久,卻從未聽說過東都內有逍遙門那些狗崽子的蹤跡!卻不知道左使是從何處得知的?”
老太婆的話雖然好像是在詢問,但這語氣卻是很硬,分明就是對易凡如此質疑自己而生氣!而對此,易凡依然是沒有反應,笑著說道:“此事在下也隻是略有耳聞罷了!到現在還沒有掌握到什麼真憑實據,所以在下才沒有向山門彙報,而是自己先來探查個究竟!當年逍遙門野心勃勃,若不是被我們天音門給阻礙,隻怕這天下早就大亂了!如今逍遙門有重出江湖的跡象,在下也不得不慎重啊!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角長老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