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是擔心,裴寧軒他們要是張口問,必定會問起昭寧的事情,而他不願意提起。
又或者說,他一心要保著昭寧,所以隻要對昭寧不好的事情,他閉嘴不談。
初夏和裴寧軒對看了一眼,裴寧軒衝她點點頭,隨後兩人走到冷清澤麵前,裴寧軒讓初夏隔著桌子坐在冷清澤對麵,他坐在她身邊。
然後,初夏雙手放在桌子上,撐著下巴,就這樣直直打量著冷清澤。、
冷清澤起初一直沒反應,然後不知道是覺得尷尬了,還是怎樣,他的身子微微轉了下,不再那樣直接對上初夏兩夫妻。
初夏看著他,嘴唇微微勾起,出聲問道,“冷清澤,剛才是你在笑,對不對?”
冷清澤又回複到之前那般癡癡呆呆的模樣,一臉懵懂的看著初夏,好似聽不懂初夏的話一般。
初夏看了他一眼,隨後將南宮冷月喊去一邊,低聲問南宮冷月,“按照你對自己醫術的把握,冷清澤現在應該恢複的怎麼樣了。”
“沒有完全恢複,但是毒癮應該是被控製住了,除了每天特定的兩個時間,他應該和尋常人沒什麼區別。”南宮冷月說完,有些不解的道,“不過我不知道他為何總是不能完全清醒。”
初夏看了遠處的冷清澤一眼,勾著唇說,“不是不能,是他自己故意的。”
“故意的?”南宮冷月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初夏道,“你想想,要是他清醒了,他要麵對的是什麼?”
南宮冷月微微一想,立即猜透了冷清澤的心思,“到了現在,他對昭寧還有感情,不願意昭寧受傷害,所以即使知道昭寧將他害成這樣,他還是要保著昭寧?”
“對。”初夏今兒的目標就是,要麼撬開冷清澤的嘴巴,要麼幹脆將人推向昭寧那一邊,既然他要如此盲目的愛情,那麼就讓他去盲目。
初夏坐回冷清澤對麵,直接問道,“冷清澤,你想不想見見昭寧?”
“昭寧?”聽到昭寧的名字,冷清澤立即有了反應。
初夏點點頭,“她前兒來過府裏,跟我們說過一番話,與你有關。”
幾乎是下意識的,冷清澤就立即追問道,“什麼話?”
冷清澤如此飛快的反應讓大家都明白,這麼久以來,冷清澤一直在裝,又或者說他多多少少有裝的成分在裏邊。
實際上,就算是染上了毒癮,他也會有清醒的時候,而且他不是失憶,怎麼可能連裴寧軒他們都給忘了呢。
想到這些,裴寧軒都有些氣了,他皺眉看著冷清澤,冷冷的說道,“冷清澤,你從不是個傻子,為何在遇到感情的時候,要這樣執著,一個女人到底是愛你還是利用你,你看不出來嗎?”
冷清澤看向裴寧軒,眸子裏帶著幾分內疚,但是想起昭寧的時候,他的眸子裏染上一抹溫柔,然後淡笑著說,“她想利用的時候第一個人能想到我,說明我在她心裏也有一定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