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寧軒看著初夏,擰著眉說,“你也覺得不可思議?”
初夏微微一想,就立即明白了這件事情背後的操縱者可能就是昭寧,昭寧大概是奉涼國的命令來到大尚朝,目的是因為涼國對大尚朝虎視眈眈,想一舉吞並又或者是有別的目的,所以派了大尚朝最不可能懷疑的人來做奸細。
初夏也突然明白為何這男人自從見過南宮菲兒之後,為何就變的這般不對勁,原來是在心痛昭寧竟會如此。
初夏看著裴寧軒,輕身勸道,“其實,沒什麼不可思議,有些人變了就是變了,更何況是分開這麼久,她在涼國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能平平安安過了這麼多年,她必定有自己的手段。”
“嗯……”
裴寧軒的話沒說完,外邊傳來栓子的說話聲,“主子,王妃,昭寧公主帶著她的貼身婢女在外邊求見。”
裴寧軒猶豫了一會,下令,“讓她進來,我們這就出來。”
栓子應聲而去。
裴寧軒將初夏放下,他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拉著初夏出門。
一路上,初夏看到裴寧軒始終繃著一張臉,忍不住出聲提醒道,“寧軒,不管你以前和昭寧公主之間有什麼樣的情誼,但現在已經不比以前,出去之後,不要表現出任何不妥,就當一切我們都不知道。”
畢竟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在沒有任何策略和證據之前,不能打草驚蛇。
更何況,裴寧軒昨天才到家,今天昭寧就已經上門了,說明昭寧一直讓人在監視著靖王府的一舉一動,這個女人實在不容小覷。
裴寧軒也明白初夏擔心的是什麼,點點頭,牽著初夏出去了。
初夏兩人出到院子口,遠遠的便看到一個穿著藕色衣裳的姑娘站在亭子處,她雙眼遙遙的看著遠方,雖然看不到她的正麵,但初夏卻在那一瞬間,明白了冷清澤為何會如此深愛他。
這樣的女人,光是那靈動,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氣質,就讓人一見難忘,更何況愛上她的人,怕是任何女人都近不了他的眼。
或許是覺察到初夏他們走出來的響動,昭寧微微轉身,麵對上裴寧軒和初夏。
初夏看到她的模樣,不由的暗暗歎息了一聲,平生,她除了在畫上,從未看到五官長的如此精致的女人。
她的五官真就跟畫師筆下的畫一般,每一處都長的恰到好處,多一份嫌多,少一分則嫌少。
同一時間,昭寧也在打量初夏。
她原以為裴寧軒這般強勢,一定會喜歡那種乖巧,溫柔的女孩子,卻是沒想到,裴寧軒竟然會喜歡這種強勢又略帶些古靈精怪的女孩子。
她衝兩人淡淡的笑了下,往初夏和裴寧軒的方向走了兩步,然後頓住,淺笑著出聲道,“寧軒,我原以為你去了京城,還未回來呢。”
她和裴寧軒說話的態度頗顯親昵,好似和裴寧軒是經常相處在一起的,完全沒有古時候人喜歡的那些繁文縟節,這也難怪為何裴寧軒那般難以接受她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