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初夏想起了暗衛的事情,她從裴寧軒懷裏坐起,瞪著他,“對了,剛才靖王妃帶來的那些暗衛為何會聽從你的吩咐?”
裴寧軒微微一笑,挑眉望著她,“你個傻丫頭,你忘記了當初你招這些暗衛的時候,人是從哪裏挑選出來的?”
初夏想了下,當初她挑的暗衛其實都是從裴寧軒的暗衛當中挑選一些比較出色,當時的裴寧軒故意裝作從不插手她的事情,甚至她挑選他手下的暗衛的時候,都是她親自帶著玉荷去挑選,目的就是要那些人百分百屬於她麾下。
沒想到,她自以為是了這麼久,原來人還是裴寧軒的。
他之前說的這些安慰是獨屬於她的,原來也不過是哄哄她,弄的她一直以為終於有自己的心腹了,原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望著裴寧軒,有些不悅的嘟起嘴巴,“這樣說來,他們說的服從於初夏,隻是表麵上服從與初夏,其實他們還是你的人。”
裴寧軒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下,臉上揚起一抹笑容,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的人還是我的人有何區別,連你都是我的,我們還需要分的這樣清楚?”
初夏撇了他一眼,現在這種情形,實在沒心思說別的。
她抱著手裏的晟兒,有些憂心的道,“晟兒好好的怎麼好好的就患上了這種病呢。”
裴寧軒伸手擁住她,安慰道,“不用太過擔心,你說南宮冷月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我們要相信他的醫術。”
“嗯。”初夏點點頭,她應該相信南宮冷月的醫術。
南宮冷月那邊因為心急去尋找南宮菲兒,一路上都是日夜兼程,快馬加鞭的趕路,等栓子他們追上他們已經是兩日後的事情。
一聽了晟兒的病情,南宮冷月知道初夏肯定心急如焚,在她心裏,除了裴寧軒,最重要的便是兩個兒子。
隻要是初夏在乎的人,他便不能讓他們有事。
南宮冷月立即將尋找南宮菲兒的事情交托給栓子和青軒,他自己又返回了靖王府。
兩日兩夜的路程,南宮冷月不分晝夜的趕路,馬都被累得口吐白沫,支撐不了,但南宮冷月卻是一直撐著。
一路上在驛站換了兩匹馬,用一日一夜的時間就回了靖王府。
當初夏和裴寧軒看到站在門口的南宮冷月時,南宮冷月已經是心力憔悴,白色的衣服上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平時一項注意儀容的他,此刻是滿臉胡渣,眼下一片烏黑。
初夏望著他,心裏是無言的感激,她知道南宮冷月必定是為了救晟兒,才會如此緊張,不眠不休的趕回來。
裴寧軒看著這樣的南宮冷月,心髒處也沒由來的縮了縮,看著南宮冷月這樣重視初夏的事情,他心裏不太舒服,但他也知道,若是沒有南宮冷月,晟兒就不會得救。
因此,他隻能壓下心中的那點不舒服,望著南宮冷月,沉聲道,“南宮,辛苦了。”
南宮冷月衝裴寧軒輕聲一笑,伸手拍了拍他,他們之間多年的交情,無需說這種話。
初夏也衝他點點頭,輕聲道,“冷月,你要歇息一下嗎。”
“不用,你先把晟兒抱過來給我看看。”待初夏將晟兒抱過來,南宮冷月掀起晟兒身上的衣服看了一下,也沒多說,隻是道,“我去洗漱一番就,你讓青宇過來,等在這,我有事情吩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