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寧軒看了她一眼,沉聲道,“婦道人家原本就應該安安分分在家呆著,這尤其大半夜的,你不在房裏呆著,來和鋪子裏小二談笑風生,算是怎麼一回事。”
初夏哦了一聲,然後衝他挑眉道,“所以,靖王是想責備我打擾了店小二的做事的時間,還是歧視婦道人家?”
裴寧軒想說的是,他是想讓這該死的女人早點進房,別在外便四處勾搭男人,但嘴裏的話卻成了,“自然是前者。”
“那好,小女子記下靖王的吩咐了,下回保證不在店小二工作的時間打擾他。”微微頓了會,她故意衝裴寧軒眨了眨眼睛,“再說不找店小二,我可以找找別人。”
話說完,她便轉過身子,作勢要往外邊走,好似真要出去找人一般。
而某王的腦子好似在一瞬間秀逗了,都這個時候了,哪裏還能找到人。
很明顯,初夏是在故意試探他的反應。
他當時腦子裏第一想起的就是南宮晨玥和初夏談笑的畫麵,以及初夏和南宮晨玥的感情真可能會一日千裏的,心裏怒的厲害,下意識的就一把伸手拉住初夏的胳膊,沉著臉問,“找誰?”
“你管我?”初夏微微一笑,主動順著他的時候攀上他的胳膊,然後故意湊近他,盯著他的雙眼,“莫非靖王要和我秉燭夜談,小女子無任歡迎哦。”
說完,她還故意衝他眨了眨眼睛。
“你……”裴寧軒一張臉當即黑了個透頂,立即將初夏的手甩開。
裴寧軒自幼至今,除了初夏,還從未這樣敗在一個女人手裏。
這要是換了別的女人,裴寧軒直接便讓人給解決了,但偏偏這個女人,裴寧軒怎麼都下不了手。
初夏好歹在裴寧軒身邊呆了那麼久,她自然了解裴寧軒的性子。
裴寧軒對她這樣,可見在他心裏,她還是與眾不同的。
他從來就不是個好女色,也不和南宮晨玥一般,喜歡和女人搭訕,他能開口和不熟悉的女人說話,而且氣成這樣,也沒出手對付她,可見他的確是動了些心思。
不然,他哪裏會管是大晚上還是大白天,她要去和誰秉燭夜談。
這對初夏來說,是個好現象。
這樣想著,初夏的心情好了幾分。
原本她打算直接走人,但現在起了興趣和裴寧軒說話。
她轉回來,坐到離裴寧軒最近的一張桌子旁,望著裴寧軒,笑嘻嘻的問道,“靖王,我聽說你是有妻房的人,這大大半夜的,按理你應該軟香在懷,高床軟枕,你好好的跑來這裏做什麼,莫非?”
“嗯?”裴寧軒反問了一聲,然後微微仰頭看著她,低沉帶有磁性的聲音,引得初夏微微抖了下。
以前,初夏最抵擋不住就是這男人的這副模樣,恨不得時時推到他。
但這時不能推到,會嚇壞這男人。
初夏咧嘴一笑,湊近裴寧軒,臉差點湊到他臉上,挑眉說了句,“莫非靖王是想我了,特意來雲水樓找我的。”
因為兩人離的太近,幾乎是麵貼麵,裴寧軒能很清楚的看到初夏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