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裴寧軒對於初夏的感情,他也極為動容。
他一直覺得自己愛初夏,是那種一見鍾情,而且愛上了就永遠不會放棄。
他覺得自己將能夠給的所有的男女之情都放在了初夏身上,所以理所當然的覺得,認為這個世上他是最愛初夏的,連裴寧軒都不及他。
但是方才見到的那些情景以及最近一陣子在王府裏他所看到的點點滴滴,他自己都不能肯定了。
他覺得他對於初夏的感情,真的就隻是嘴上說說,他沒有付出過任何東西。
盡管,有很多事情他也可以為初夏做,但是他到底沒做。
而裴寧軒對初夏,是實實在在的愛。
在生活上,無微不至,在他心裏,沒有什麼能比得過初夏,包括他的金錢,他的地位,他的權勢,裴辰逸敢肯定,為了初夏,裴寧軒可以放棄一切。
相反的,若是他,他覺得自己未必能做到,或許說是根本做不到。
就是最簡單的,若是現在將初夏和皇位兩樣東西擺在他麵前,若說隻能選一樣,他甚至都不能肯定自己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初夏。
所以,在這一刻,裴辰逸有些想放棄了。
但是心中總是想起見到初夏的第一眼,又久久不能忘懷。
產房裏,裴寧軒進去之後,除了穩婆,所有人都未覺得驚訝。
產房是早就準備好,有兩間屋子,初夏在裏邊,穩婆和玉荷在裏邊陪著。
暫時還用不到南宮冷月和青宇,兩人便在外間站著。
初夏因為前世職業的原因,比尋常人能忍痛。
要是尋常夫人,在這個時候怕是已經疼的喊的聲嘶力竭。
但初夏隻是在極其疼痛的時候稍稍哼了幾聲。
因為她明白,現在還隻是剛開始,她要保存實力,盡量將兩個小家夥順產下來。
剖腹產雖說在前世來說,比順產方便。
但是在這世,卻未必好。
首先,順產對孩子好。
再便是,順產之後,母親的身子容易恢複。
如非必要,她不想剖腹產。
裴寧軒走進裏屋來的時候,便看到穩婆在給初夏檢查,說還要等一段時間。
穩婆見裴寧軒進來了,嚇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被裴寧軒喊了聲,才開始兢兢戰戰的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玉荷在初夏邊上陪著,急的滿頭是汗。
相反,隻有初夏在三個人中還算安靜。
就這樣看著,好似生孩子的是玉荷,而不是初夏。
裴寧軒看著初夏咬著嘴唇忍疼的樣子,心疼極了,他走上前,握著她的手,唇輕輕吻住了她的唇,覺察到初夏輕鬆下來之後,他才離開她的唇,雙眸深深的看著她,“我陪著你,若是受不了,你咬我,好不好。”
說著,他還將嘴唇初夏唇邊湊了湊,其實是在試圖分散初夏的注意力,給她減輕一點疼痛。
初夏雖然身下疼的不行,但看著這男人心疼的好似比她的陣痛還要疼上幾分的模樣,她忍不住笑了,伸手摸著他的臉,“傻子,我咬你,我還不是照樣疼。”
裴寧軒握著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柔聲道,“至少可以發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