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周氏真要將人給帶走了,裴寧軒就是再尷尬,也隻有硬著頭皮上了,“嶽母,我和初兒商量過了,屋子就不搬了,以後……我們會注意著些。”
雖然神情極為尷尬,好歹是將意思表達清楚了。
“寧軒,這樣不成啊。”周氏現在已經完全沒將裴寧軒當個王爺看了,而是將他當成一個普通的女婿對待,跟他說這話的時候,口氣裏充滿了埋怨,
“你們年輕,不懂分寸,萬一有什麼事情,不隻是孩子,就是初兒的身子也折騰不起啊,萬一真有啥事情,她得遭多大的罪,你這做丈夫的不心疼妻子,我做娘的心疼啊。”
周氏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裴寧軒哪裏還敢多說,隻是暗地裏看了初夏一眼,神情幽怨萬分。
初夏衝他眨眼一笑,讓這廝嚐嚐一人獨守空房的滋味也好,讓他不知道節製!
而且,初夏猜測,裴寧軒去了京城這麼久,白水鎮那邊肯定也積壓了不少的事情,最多在這裏陪著她幾日,就要會白水鎮了。
之前,初夏聽栓子說過,裴寧軒以前每年過年的時候,都要出去一段長時間,要到各地去巡視鋪子。
到底家裏掙那麼多錢也不是坐著就有的。
雖說各地的鋪子和生意都有可靠的人打理著,但是一年一次還是要去看看。
以往年都是過年前就去,今年因為宮裏和初夏的事情,過年前給耽擱了,過年後肯定要去一趟。
所以她現在搬去周氏那住著也沒大礙,省的周氏老是擔心,日日夜夜的念叨著,到時被家裏人聽了也笑話。
周氏和裴寧軒兩人將東西搬出去了,初夏便也喚了玉荷和桔兒進來,一番洗漱後,初夏打算去鎮上一趟,看看鋪子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如今她懷了身孕,裴寧軒自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去,陪著她一起去了鎮上。
玉荷和栓子在前麵馬車,初夏坐在馬車內,想起林元朗的事情,輕輕歎了口氣。
裴寧軒見狀,輕輕握起她的手,“若二哥隻是挪用些錢,就由著他去了,家裏不缺這些錢,別把關係弄的太糟,畢竟他都成親生子了,若是管的太緊,他心裏怕是也不高興。”
初夏看著他搖搖頭,“那鋪子我本是打算給他的,我還想著這回回來就將家裏的東西給他們分清楚,以後他們各自打理好自己的東西,按理二哥那鋪子的錢怎麼花我是不管的,但現在家裏不是還沒分家嗎,得給家裏其他人一個交代。”
“就說我大哥,之前他成親的時候,就是從 家裏拿去三十兩銀子給喜兒家裏蓋新屋子,後來都是自覺將錢給扣到了家裏的賬中,現在他一下子挪用了炸雞鋪兩個月銀子,至少有個幾千兩銀子,怎麼能不查清楚。”
微微頓了下,初夏又開口道,“而且,你想想,依著我二哥那人的性子,這錢他會挪用到什麼地方去,我是擔心他染了什麼壞習氣。”
裴寧軒其實心裏還有別的擔心,比如說因為這回初夏出去,寧願將家裏的事情都交給秋葉看著,也沒給他,他心裏有想法,偏激之下做出一些錯事也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