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弄好之後,按照當初說的,讓裴寧軒帶著栓子端菜去給住處看。
其實廟堂裏對吃食的要求並不像外邊說的那樣嚴格,隻要是素食,其他東西沒有太多限製。
初夏這幾個菜都是用素菜做的,甚至連油初夏都沒敢放,生怕被住處說她壞了這裏的規矩,到底她這趟是以靖王妃的身份出來的,還不能丟裴寧軒的的臉才是。
住處看著麵前顏色豔麗的幾盤菜,笑著捋了捋胡須,跟裴寧軒說,“看來,靖王妃的確是個奇女子。”
裴寧軒角兒主持的話不簡單,淡笑這問道,“住處,何出此言?”
主持並不打算多說,隻是道,“一個女子能使王爺放棄大好江山,甘願和她過著平淡的日子,還不算奇女子?”
裴寧軒莞爾一笑,“本王從未想過有一日大尚朝的江山是屬於我的,我隻願帶著我夫人在我的封地上平淡到老。”
住處看著裴寧軒輕輕笑了幾聲,隨後,給了他一句忠告,“隻是,靖王爺,恕老衲直言,你和靖王妃再不就之後會有一劫,若是你們能渡過這一劫,以後便誠如你所所說的,你們夫妻能平平淡淡到老,若是不能,你們以後會咫尺天涯。”
出家人說話即是如此,總是藏一半說一半的,之後不管裴寧軒如何問,住處不再開口。
但主持的這句話卻讓裴寧軒的心思沉了沉。
他以為,住處說的不久的將來必定就是這幾日的事情。
因為祭祀之後,便是他們大婚的日子,也就是說他們大婚的那日,注定不會平靜。
可惜,裴寧軒沒想到,根本沒等到大婚,在他們祭祀的第二日,安貴妃就開始動手了。
祭祀的第二日和第一日一樣,有許多的老百姓來廟裏上香,而第二日祭祀的安排,便是裴寧軒帶著初夏去山頂跪拜。
可是裴寧軒牽著初夏剛走到半山腰,初夏認得是保護他們其中的一個暗衛從上山的人群中分離出來,然後趁著和青宇的擦肩而過空檔,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隻見,青宇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然後他跟裴寧軒使了個眼色。
初夏感覺到裴寧軒握著她的手緊了緊,然後他低聲交代了初夏一句,“我讓栓子護送你先下山,你在廂房裏等我。”
初夏方才見暗衛下來,就知道有事。
她立即應下,由栓子和玉荷兩人護著,往山下走去。
青宇見狀,跟裴寧軒請示,“主子,如何才好。”
“殺。”裴寧軒的眼睛微微一眯,視線卻是珠子隨著走在前麵的初夏的身影,但是語氣冰冷。
也許,是該給那貴妃一點警告的時候。
為了讓安貴妃得知他並無爭太子的意思,他對於她和洛寧的挑釁一直是退讓著,不願意多惹事,想著等朝廷的事情平息下倆,就帶初夏回去他的封地。
他暗自打算的那些,都隻是以策萬全,想著若是安貴妃揪著不放,他用來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