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自然知道她是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的,是以往,太後早已下令,命人打上這丫頭三十大板,但不知為何,她看見初夏說話的時候,麵部表情極其豐富,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心裏起了一絲笑意。
不隻是沒阻止她,反倒是順著她的話繼續問,“那為何還會有婚約一事的出現?”
初夏想起自己和裴寧軒初初認識的時候,淺淺笑了下,如實回道,“之後看他順眼些了,覺得他沒那麼討厭,而且就他那死皮賴臉的模樣,民女也趕不走他,所以糊裏糊塗的就簽了婚書。”
太後雖然覺得初夏說的有趣,但一聽初夏說裴寧軒死皮賴臉,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輕喝了他一聲,“放肆,皇家的子孫豈容你如此詆毀?”
“太後,方才是你問民女,民女如實回答。”初夏一臉驚訝的看著太後,好似此時的太後有多麼無理取鬧一般,“若是民女說的不盡不實,那便是欺君大罪呀。”
“你……”太後氣急,跟順口溜一般喊了聲,“給我拉下去。”
見方才站在太後以及安貴妃身後的那些個嬤嬤立迫不及待的就要來拉人,她翻了個白眼,這些人真是整天閑的沒事做了吧,一見可以打人了就興奮成這樣。
她伸手阻止那幾個嬤嬤,然後抬頭看著太後追問道,“等等,太後,就是罰人,也得有個理由吧,試問民女犯了什麼錯。”
“這……”太後 還真是想不出來了。
雖然初夏說這番話的時候,真要追究起來,言語是不夠謹慎,但要說到犯錯,又好似沒到達那個程度。
而且她說話的時候,一口一個民女,規矩也沒亂,好似的確是挑不到錯處。
太後愣了下,往安貴妃看去。
安貴妃方才已經被初夏這一番亂七八糟的話說的完全呆住了,一直在琢磨初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完全沒有認真聽她和太後說話,自然也挑不出任何錯處,眉頭微蹙往初夏看去。
初夏瞧著安貴妃和太後探索的眼神,心裏樂死了,她就是想達到這樣的目的。
若是讓這些個女人一眼就瞧出她的內心,豈不是給她們留了時間去想應對之法。
況且, 初夏也不全是裝出來的,她是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些在深宮中的女人。
她甚至到現在都沒完全搞清楚,這兩人喊她來的目的是什麼。
好像是在追究她和裴寧軒私自有了婚約的事情,但又不像是真要追究,。
因為初夏明白,要是他們真要追究,估計現在就不是和她好好的在這說話,而是直接使了手段將她打入大牢,或者直接定罪,根本無需費這麼多話。
這時候皇宮中人的權勢是至高無上,他們無需估計什麼輿論的壓力,或者真的要事事講道理,要真是要定罪,隨便一句對他們不恭敬就可以直接看人腦袋,
但是,她們沒有,就一直這樣沉默的對待她。
兩人跟她說話的時間很少,大部分時間都暗地裏在打量她。
瞧著太後的臉色對她自然是不滿意的,但是她也不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