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等著玉荷給她斷藥進來。
沒想到,端藥進來的是栓子。
自然,裴寧軒的怒氣也就發泄在栓子身上,那一雙冒火的眼睛一直盯著栓子,人家栓子要承受著多大的壓力才能一滴不漏的將藥給送進來啊。
初夏嗔著看了裴寧軒一眼,某人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些,卻是不太耐煩的說了句,“以後你沒有我的吩咐,你們不得隨意來來這院子。”
“王爺,這……”栓子無奈的看了初夏一眼,他是裴寧軒的貼身小廝,玉荷是初夏的丫頭,要是他們不能進來,以後這兩主子誰伺候呀。
初夏瞟了一眼因為欲求不滿,亂發脾氣的人,然後衝栓子笑道,“就和往常一樣就好。”
“是的,王妃。”栓子立馬應下,指指桌上的藥,“王妃,這藥得趁熱喝。”
初夏點點頭,端起藥一飲而盡,栓子還貼心的遞了顆糖果給她。
初夏笑笑,其實對於栓子,她一直是極其滿意的,如今這樣忠心又能幹的小廝真是不多了。
“藥喝完了,你們可以下去了。”裴寧軒卻是極其不滿意這兩人的不識相,衝他吼完,還瞟了眼站在外邊的玉荷,喝道,“順帶將玉荷帶下去,管好你的女人。”
栓子撇撇嘴,想說還不是他的女人,他管不了。
但哪裏敢反駁裴寧軒,隻得苦著臉應下,準備出去。
不過初夏聽裴寧軒說起栓子和玉荷的事情,卻是喊住他,“栓子,你和玉荷到底是怎麼回事。”
栓子偷眼看了眼外邊,見玉荷被裴寧軒的話嚇的走遠了,他才開口說,“不知道,玉荷她好好的就說不成親了。”
初夏想起玉荷跟她哭訴過的話,便皺眉問栓子,“你是否跟玉荷說過要將玉嬌一起娶進門的話?”
栓子立馬搖頭,“我沒有,是那日玉荷冤枉我,還莫名其妙的的揍了我一頓,我氣不過才回了一句,我心裏不是那樣想的。”
“她揍了你一頓,就是那日拿著木棍子在院裏的那日?”那日初夏沒親眼瞧見玉荷對栓子動手,但是她覺得依著玉荷的性子,應當不會真將栓子打成什麼樣子。
“那日沒打,是後來。”栓子說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那日不是出了玉嬌的事情嗎,她過後硬是冤枉我和玉嬌之間有事,我一再解釋,她不信,還說什麼就算我真和玉嬌有事,也是之前的事情了,隻要我承認,她不會怪責我,就是想了解我的過去。”
“我那日實在被他纏的沒辦法,便說了玉嬌有一次趁著我睡著了,在我房裏呆了一夜,但是我睡著,她坐著,我們啥都沒做,我和玉嬌也就隻有這麼點過去。”
說完,栓子頓了頓,又接著道,“可是,王妃你是不知道,玉荷那丫頭聽了我說的這些之後,逮著我就打了一頓,還不準我回手,我想著隻要她高興,讓她打一頓也不礙事。”
“可是她打了之後,竟然冤枉我腳踏兩隻船,說要毀親,毀親還不算,還說……”
“還說什麼?”初夏忍不住追問下去。
栓子哭喪著臉,委屈道,“說不讓我親近她,不然見一回打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