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才裴寧軒的清冷,讓初夏著實愣了下。
反應過來後,她知道裴寧軒應當是誤會了她和黃展才的關係,便抬腳要回去解釋。
但是,不知那該死的林杏兒突然從哪裏鑽出來了,她一看到黃展才躺在地上,便驚天動地的喊了起來,這邊卻是伸手攔住初夏,“來人啊,林初夏將我展才哥打死了……”
初夏這下總算是明白這兩人打的什麼主意了,就是故意要在她和裴寧軒之間製造矛盾,不然林杏兒哪裏會來的這樣巧。
心裏怒火衝天,呼了林杏兒一巴掌,衝她吼道,“林杏兒,再多嚎叫一句,今兒不隻是打死他,我連帶你一起打死。”
林杏兒自知打不過初夏,她沒跟初夏動手,卻就是攔著她不準走,還指著躺在地上的黃展才說, “林初夏,你別太過分了,就算你家男人是個什麼了不起的官,也不是無法無天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他 還不是天子,你真以為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
“你是盼著他早些死了你好做寡婦嗎,自己蹲下去看看,他沒那麼早死。”初夏說完,一腳將她踢開,便追著剛才裴寧軒回家的方向去了。
見她走了,剛才還喊的驚天動地林杏兒突然就收了口,看著她的背影,冷冷的說了聲,“林初夏,你別得意的太早,我家沒好日子過,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完了,她看著暈在帶上的黃展才,臉上閃過一絲不耐。
良久之後,她才伸手拍醒了黃展才。
黃展才的胳膊被裴寧軒卸了,這會可是疼的全身冷汗。
但心裏仍是惦記著一件事情,“方才你瞧著那姓裴的應該聽到我說的話了沒?”
林杏兒點點頭,“聽著了,我出來的時候,姓裴的已經走了,隻有初夏那死丫頭一個人在。”
黃展才這才鬆了口氣,覺得自己受的苦還有幾分價值。
不過確實不忘提醒林杏兒,“若是事成,你別忘記自己說過的,你跟著姓裴的,初夏讓給我。”
林杏兒嘲弄的看了黃展才一眼,“黃展才,你可真薄情,前幾日還在我耳邊一口一個杏兒叫著,如今卻是一口一個和初夏喊著。”
黃展才毫不相讓,淡淡的說道,“林杏兒,咱們是同一種人,目的也是一致的,你也無需裝清高,想想這個建議是誰提出來。”
林杏兒聞言,剛才還萬般諷刺的神情緩緩的泄了下去。
她自己也分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以前在她心裏跟神一樣存在的黃展才已經完全沒了吸引力,她心裏時時浮現的是裴寧軒那俊美至極的麵孔。
起初,還隻是在偶爾看到隔壁的裴寧軒的時候會動心,但慢慢的,腦海中已經被裴寧軒的容貌給全部占據。
在甩脫不了腦海中的人影後,林杏兒甚至嚐試過去鎮上住了一陣子,和黃展才日日在床上廝磨。
但她驚恐的發現,甚至在和黃展才親熱的時候,她都幻想黃展才瘦小的身影是裴寧軒,終於忍不住又一次在兩人相好的時候,在她痙攣之際,她大聲喊出了裴寧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