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成親了,她自己卻蒙在鼓裏,這和被人騙嫁有什麼區別。
初夏心裏不舒坦,便將冊子丟在床上,惡狠狠的看著坐在她對麵的某人,“你這是想做什麼,還想逼婚不成。”
裴寧軒抽抽嘴角,隨後慢悠悠的回道,“這也是你答應過的?
“我什麼時候又答應了?”初夏真是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要失憶了,為什麼他理直氣壯說她答應的事情,她卻沒有絲毫的印象。
然後某人又開始回憶初夏是怎麼答應的,“前幾日我說過咱們先辦戶籍,你同意了。”
初夏聽後,再一次呆住,她以為辦戶籍好歹也要上個幾個月,再不成十天半個月也是要的,哪有這麼快。
這才幾天,就是兩,三日的時間吧。
不過也能想透,眼前這廝是王爺,要辦個戶籍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而且這時候戶籍這些東西並不是要特別嚴格,不過是象征性的去村長家裏走上一轉就是。
而這邊,這裏根本就是他的封地,怕是隨時可以弄吧。
見初夏不做聲了,裴寧軒便笑著道,“以後你就是名正言順的靖王府的王妃,這裏就是你的家,別整日想著往娘家跑。”
雖說這是自己答應的,但初夏心裏還是覺著膈應,就這樣將自己嫁了,是不是太隨意了呢。
而且這王府的屁股還沒坐熱呢,某人已經在限製她了。
她心裏膈應,也沒好臉色給他看,“誰說的,我等會就帶著秋葉他們回娘家,還不信誰能把我抓回來不可。”
“你相公我說的。”裴寧軒說著,故意皺起眉頭,“若是娘子你回娘家,那我……”
初夏倒是不相信他能怎樣,撿起床上的一個軟墊子便朝他砸去,半是威脅道,“你怎樣?”
裴寧軒接過墊子丟到一邊,神情帶著幾分委屈,“那我也去我嶽母家好了,又不是沒住過。”
初夏瞧著他的模樣,忍不住心裏一軟,怒火消了些,但對自己這樣就成了人的妻子,怎麼都不能接受。
撇撇嘴,轉過身子,去一旁的桌子旁坐下,不想理睬某人。
裴寧徐自然曉得這丫頭氣的什麼,站起來走過去,伸手將人摟進懷裏,然後他坐到原本初夏坐的那張凳子上,笑著道,
“好了,好了,就是辦個戶籍,若是你想回蘇家屯,回去便是,了不起咱們在你家隔壁建個宅子,以後就在那安家。”
這話初夏聽了還算是滿意,她抿唇偷偷笑了下。
但對上裴寧軒時,她又故意板著臉說,“那你這王府咋辦?”
裴寧軒其實也知道這丫頭心裏在膈應什麼,無非就是覺得他不該瞞著她,心裏不太舒坦,並不是排斥這個王府。
他便順著她的話說,“就擱在這,王府又沒人能偷走。”
初夏看著他直挑眉,“你堂堂一個王爺就跟著我一個村姑下地種田麼?”
“有何不可,不是也在那呆過一陣子麼,沒覺得有不適應的地方。”雖說是哄初夏,但這話卻是真心的,他從未覺得那邊有何不好,隻要是有初夏的地方,哪裏都是一樣。